十一月二日。
和往常相比,天色不太明媚,烏蒙蒙的,一如左落此時的心情一樣。
和平時一樣早早的起來,跑步,只是一般往常只是慢跑三十到四十分鐘的左落一反常態的跑了一個小時。
回來之后,洗澡換衣服,吃飯,看起來沒什么異常,只是女生們會感覺到一陣壓抑。
中間左落只在十點多的時候出去了一趟,回來手里就拿著一個黑色的小提包。
一直到中午,沈馨到了。
“沈馨姐,老大這是怎么了,干嘛這幅表情啊?”
平時比較活潑的張歆這時候也不再跳脫了。
習慣了左落溫和的樣子,這個狀態的他讓人有些害怕。
“沒事的。”
沈馨安慰了眾人一句。
“下午我和他去把事情處理了就好了,你們也別太擔心。”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沈馨心里又何嘗不是擔心的么,要不然原本計劃下午才出發的她怎么會匆匆的一早起來,中午就回來了。
此時,左落在平時常坐的沙發上半靠在那里,投影幕上循環播放著《兄弟》這首歌。
沈馨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坐在他旁邊,抓起他一只手,把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只是普普通通的出去吃飯,他們跑去打架,我因為可憐那個女孩撲在那個男的身上保護他,所以把她拉開,結果就成為了幫兇,明明什么都沒有做,被關了一個多月,學籍被注銷了,大學一下子變得空白,沒意外本來后半生被毀的差不多,他們怎么還有臉跑過來找我。”
左落的聲音很沙啞,那是因為長時間不說話造成的。
“這不是你的錯,只是人類的劣根性貪得無厭而已,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背鍋的人,大多數人遇到事情的時候不會從自己身上出發,而更多的是責怪他人。”
“你不用安慰我,我現在很好,做錯了事,挨打要立正,事實上我很感激當初的那個法官,給我網開一面,要不然還有的好受。我只是有些難過,認識三年多,從來沒有認識他們的本質,曾經我還以為我們是不錯的朋友的。”
左落自嘲的笑笑,這件事,不只是這個時空,哪怕他重生前都壓在他心里五年的時間。
正因為那些人的逼迫,左承澤為了息事寧人,借了十萬出來,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最后灰溜溜得離開縣城,這是左落心里一直以來的一根刺。
遇到事情了,本來各自扛了也就過去了,這種事情本身也沒有誰怪誰的問題,左落才是最冤枉的那個。
結果對方幾個人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現在掌握的東西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比較的了,就當親戚上門打秋風了,或者你當是做慈善,接濟幾個乞丐了。”
聽到這樣的比喻,左落配合的笑了出來。
是啊!
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不是前世那個窮困潦倒,幾乎一無所有的人了。
現在他擁有自己的公司,眾多資產,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任何人都不能破壞這一切。
“你和他們約的幾點?在那里?”
沈馨見他心情好一些,馬上岔開話題。
“就在涌哥的茶樓,有什么事,他也可以搭把手,時間就兩點,現在還有些時間,反正過去也不用多久。”
“嗯。”
沈馨點點頭。
“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
左落搖搖頭,直接拒絕。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不,我和你去。”
沈馨看著他,語氣不容置疑。
“好吧。”
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