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落和任天的身影越大越快。
槍劍交鋒越來越頻繁。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任天已經(jīng)快要突破,現(xiàn)在左落只是在他的攻勢之下維持自保,給他喂招而已。
這個時候,任天其實主要是依靠本能在戰(zhàn)斗。
他神情恍惚,遙遠時候的記憶時不時的在他腦海浮現(xiàn)。
那是一個秋風蕭瑟的時節(jié)。
西北的風凜冽,馬匪猖獗。
在一個死人堆里,一只小小的手從橫七豎八的尸體里身處,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父親的尸體,坐了起來。
他茫然四顧,沒有流淚,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應該往哪里走,平日里歡聲笑語的叔叔伯伯們一個個的都睡著了,沒有人說話。
他餓了,沒人做飯,也沒人和他說話。
不知道多少天,他昏昏沉沉的看到一個車隊經(jīng)過,一個老人朝著一些人吩咐,從那之后,他就被人帶走了,老人給他取名任天。
天下任我之意!
“喝!”
突然,任天一聲大喝,身上的氣勢成倍的提升。
左落被突然提升的氣勢嚇了一跳,趕緊遠遠的躲開了他。
任天站在原地,也沒有了動靜。
吩咐護衛(wèi)繼續(xù)守在門口,三個法王走了進去。
“見過這位……”
兆慧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叫我左落吧,你們也可以叫我教主,從今往后,我就是圣教的新教主了。”
左落平靜的看著他們。
“當然,你們要是不愿意繼續(xù)留在圣教里,我也不勉強。我可以解除你們身上的靈氣之毒,放你們離去。”
事實上,他當然知道所謂的靈氣之毒,對于大宗師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他這么一說,也就是場面話而已,聽聽也就算了。
雪心妍,厲情,兆慧如相互對視。
“參見教主?!?
她們沒有跪下,只是彎了一下腰。
對于大宗師來說這已經(jīng)是很重的禮了。
至于離開圣教?
其實,她們離開了,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事實上她們追求的并不高,以前是因為信仰,現(xiàn)在,信仰已經(jīng)沒有了。
也只留下了一個追求武道至高境界的夢想而已。
她們從小在圣教里長大,一輩子的時間都在這里,早就已經(jīng)習慣了這里的一草一木,這里的每一個人,很多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甚至是他們手把手教授出來,長大成人的。
她們已經(jīng)習慣了在這里的生活,讓她們離開,她們也舍不得。左落愿意接納她們,她們也就順勢臣服了。
不管怎么說,她們堂堂大宗師的實力,情況再怎么壞,也不會比之前于宿在的時候壞到哪里去,三位大宗師聯(lián)手,天下大可去得。
左落也非常的高興,他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三位大宗師離開,任天這個騎兵堂堂主戰(zhàn)死,整個圣教元氣大傷的準備。
卻不曾想,三位大宗師愿意留下來,而任天這一個原本以為是于宿死忠分子的騎兵堂堂主,卻居然有機會突破到大宗師層次。雖然他沒有說,但是左落有八成的把握,他會留下來。
看著還在突破的任天左落喜悅不已。
不想這一次他的收獲居然這么的重大,不但接受了圣教的基業(yè),還擁有了幾個大宗師的手下。
他估計天下圣地,各有底蘊,但也不會有那么多大宗師,頂多有一些秘法保證一些將死之人一息尚存,作為底蘊。
真正擁有多個大宗師的,估計也就是大慶王朝的禁龍衛(wèi)了。
久久,天地靈氣的動蕩方才停息下來。
任天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他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左落半跪,這對于一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