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反正也不會臟,現在過去了這么久,他自己學會了如何打理自己。
他能夠察覺得到,北方的天地靈氣都在朝著南方流逝。
那是因為他設置的陣法,導致各地靈氣都被管控,集中起來,好多地方形成了真空。
靈氣是流動的,流動的靈氣才能形成風水,靜止的就是地脈了。
靈氣一般來說分布的有多有少,但是除了那些特別的地方之外,基本上不會差距太過于巨大,一個地方的靈氣要是少于其他地方一定水平,那么周圍的靈氣就會朝這邊涌來,填補這個不平衡的地方,一直到你維持水平線為止。
只不過江南如今就是一只饕鬄。
只進不出是它真實的寫照。
哪怕左落不做任何動作,只靠著這一個陣法,幾十上百年之后,各地的靈氣大部分也都要被江南搶走,到時候各個地方武者修煉越來越艱難,整體實力只會越來越弱,而江南則剛好相反,只會越來越強,修煉越來越簡單。
當然了,左落從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來削弱別人,在他心里,其他地方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不過現在寄存在別人那里,他還沒有拿回來而已。
“兄臺,獨自一人倚欄憑風,不覺得太過于孤寂了些,相請不如偶遇,不如你我共飲一杯?”
甲板的另一頭,一個聲音傳來。
那邊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站在甲板的欄桿邊,身旁一些人正在忙碌的搬著桌椅,上面擺放各種吃食。
看得出來,這人是大戶人家出身,一舉一動都透著奢華大氣,就連身邊侍女的衣服面料都是一般小戶人家不敢想象的。
“哦?”
聽到對方居然邀請自己,左落有些意外。
萍水相逢,出門在外本應該對陌生人抱著警惕之心,不想他居然直接邀請別人。
這卻是他平時接觸的都是江湖中人,戒備心也就強了些。
事實上,普通人之間哪里有那么多需要戒備的。
何況人家不是普通人,自然不用像一般人那樣顧忌重重。
左落也沒想太多,既然人家都不怕,他一個煉氣化神巔峰的修行者,又哪里需要擔心呢。
“見過兄臺。”
青年轉過身來,正對著左落,微微彎了一下身,兩只手圍成一個大圓,雙手五指并攏,手掌重疊一部分,拱了一下。
“在下黃珍。”
這卻是讀書人的做派了。
“在下左彥!”
左落也行了一禮。
從行禮方式就可以看出來左落不是讀書人。
不過這也沒什么,這時代,并不完全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世界,武者掌握著力量,拳頭大,說的話比讀書人更管用。
至于為什么用左彥這個名字,彥通贗。
他的名字當然不能說了,現在左落這個名字天下不知道的真的是少數,會給他帶來很大的不便的。
他甚至連外貌都微調了一下,現在是一個二十歲上下,臉色有一些蠟黃的年輕人形象。
畢竟他牽涉到的東西太多,有些東西能夠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談不上怕不怕,只不過麻煩。
“見過左兄。”
黃珍不疑有他,直接請他到一邊坐下。
此時侍女已經搬過來了小火爐,正在溫酒。
相互跪坐在矮桌的兩旁,黃珍屏退了侍女下人們,親自給左落和自己倒了酒。
“我來自江南南陽府,不知左兄是哪里人?”
他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神態自然,讓人只覺得如沐春風。
“我來自風波府,比不得南陽。”
左落和他遙遙碰了一下。
“哎~左兄此言差矣。”
黃珍剛剛拿起筷子,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