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圍坐在篝火旁邊,經過一天的狂奔,楊曦月也變得安靜了下來,拿著根枯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火堆里不停的戳著。
另一邊,左落把捉到的兔子處理好了,正在轉動著樹枝,讓兔子烤的均勻,時不時拿一些調料撒在上邊。
時不時的會有油水滴落,這時候總會有“滋滋”的聲音傳來。
只是,平時只要見到吃的就走不動道的小丫頭這時候卻顯得無精打采的,對肉香四溢的烤兔子正眼都不帶瞧的。
“你說我師傅會來嗎?”
她雙腿并攏,下巴放在膝蓋上,看著火苗搖曳。
“這就要看你師傅去的是哪里了,不過她既然說了讓你在云天峰等她,那自然有她的道理,別想那么多了,明天就可以到達北穹山了,二月二也沒幾天,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嘛。”
左落沒說太多安慰的話,這個年紀了,也該懂事了。
“嗯!”
楊曦月懨懨的點頭,還是提不起精神來。
“看來我們是有客人來了。”
左落本來想給小丫頭說個笑話的,不過突然察覺到給夜之中,有人正在狂奔。
對方目標明確,就是對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要不你找人練練手,舒展一下筋骨?”
“好!”
楊曦月點頭。
左落沒說什么,低頭繼續處理自己的兔子。
“好香,好香,這位兄弟,相逢就是有緣,不知可否分我一只兔子腿嘗嘗?”
來人豪邁的大笑,聲音在寂靜的曠野穿出去老遠。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還請行個方便。”
“方便?”
左落冷笑。
“是不是還要把請柬借給你?”
他一眼看出這人居心不良,直接沖著他們來不說,還滿是惡意。
楊曦月為什么答應的痛快?
因為她感受到了這種惡意。
小丫頭單純,好哄,好騙不假,但是她對于善惡的分辨是最為敏銳的。
“嗯?”
來人臉色一變。
這是一個一臉滄桑,三十多歲的男人,身上的服飾并不是慶國的樣式。
被左落叫破了心思,他也不偽裝,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
“兄弟是明白人啊!那不知道是否愿意幫老哥哥這個忙了?大家都不容易,你幫了我,做哥哥的也會給你們行個方便得。”
他這么說著,但是一雙眼睛卻不安分的在左落二人的身上打轉。
這時候的他們都沒有進行偽裝。
他們兩個都是十幾歲的模樣,而且出落的美麗迷人,俊雅不凡,這樣的外表可是很多人喜歡的。
而且在這樣的地方,沒有人保護,可不就是最容易被人盯上的嗎?
“惡心!”
楊曦月怒氣沖沖的起身,“嗆啷”一聲,她隨身的佩劍出鞘。
只見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劍身反射著寒光,迅如疾電一樣,朝對方刺去。
“小丫頭,一言不合就要傷人性命?”
男人嘿嘿一笑,并不把楊曦月這一劍放在眼里。
在他看來,這么一個小丫頭,武功能有多厲害,多半就是陪長輩過來見見世面的罷了。
他是被火光吸引才過來的,這地方,生火的,要么是實力強大的高手,要么就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在他看來,左落二人這么年輕,當然就是后者了。
只是才這么想,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左側臉頰一涼,好像有液體滴落。
他下意識的摸了一下。
一股劇痛傳來。
只見他一只手掌上全都是血液。
他一只耳朵直接被楊曦月削掉了。
男人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