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天地銀行和真武制藥兩條線上的問題,是沈詢現在最積蓄去處理的事情。
“……而后者嘛,到目前為止,我對于自己到底是怎么樣逃出療養院,然后失去部分記憶的,至今還是一無所知,只能說,作為自己幻聽、幻視、瀕臨瘋狂等癥狀的根源,真武道箓在其中肯定起到了一定作用。”
“難道我要再下一回地獄,進去看看情況?”沈詢用指節敲了敲腦袋,抬起手,望著那軀體之中靜靜沉睡著的無數虛幻字符,登時便否定了這個荒唐的想法“深陷到地獄圖中之后,我是可以調動這一部分殘留力量不假,但與此同時,卻也并不意味著我就可以完全對此放心了,假如真要那么做的,反而是更可能成為它們逃獄的機會。”
“總不能直接去找我的那些老朋友們問話吧?”沈詢本能的無奈嘆息,忽然間,說到這里,眼睛卻是驟然一亮,意識到了某個問題。
“我因為未知事件而意外逃脫出他們的視線之后,缺了一塊重要拼圖的真武制藥,肯定會試圖想辦法修改計劃進行補救,以無數決策智庫的智慧,他們必然不可能會忽視掉天地銀行這一群貪婪的金融鬣狗。”
“而為了使進行實驗的資金鏈不至于斷裂、讓天地銀行不突然撤資……”
沈詢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說,真武制藥必然是對作為合作伙伴的天地銀行進行了人員調動、情報信息、資金流去向,以及實驗具體內容等各個方面的隱瞞和偽造!”
“涉及到天人的降臨,這個計劃,很顯然已經燒掉了真武制藥龐大的一系列資源和資金,以至于需要引入天地銀行這個外力不懷好意的資助,到現在,說一句尾大不掉也并無不可,哪怕說是為了那些不可能放棄掉的沉沒成本,真武制藥必然、也必須要將這個甜美的謊言維持下去!”
想到了這里,沈詢嘴角便悄然露出了愉快的笑意,輕聲玩味道“作為時刻承擔著最沉重壓力的群體,該惴惴不安的不應該是我這個正義的伙伴,而是應該真武制藥的這些幕后黑手才對!”
他抬起頭,望向那笑吟吟的也看著自己的少女,像是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一樣的問道“你說這時,我要是匿名向我的某幾位老朋友發送一封恐嚇郵件,那些家伙又會給我帶來怎樣有趣的反應呢?”
“會是驚慌到立刻調動所有能力,去徹查你這個恐怖分子的來件地址吧?”少女躍躍欲試的答道,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如是心有靈犀一般,沈詢無縫的接到“然后,因為外來企業的背景,無處不在的[中庸協議]便會先一步替我、不,我們有關部門,強行終止他們正在進行著的所有調查。”
“超出意料的情況被擺在面前,接收到這封恐嚇郵件的真武制藥高層會怎么辦呢?”妙見溫柔的替沈詢先問出了這個問題,緊接著給出了答案“會是先開出高加碼安撫住這個恐怖分子,然后瞞著所有的人暗中用什么手段完成交易,將這個功勞完全攬在自己的名下。”
“說是所有人都會這么做,我肯定不敢說,但其中我的一部分老熟人嘛……說句不夸張的話,要是有能力也有機會的話,他們恐怕還巴不得把這個公司給賣出一個好價錢呢!”
沈詢非常清楚,在這個荒唐而荒誕的世道中,信奉著精致利己主義的人往往總是比那些憂心集體利益的人更多的,而在真武制藥內,更是少不了適合收到他這封恐嚇郵件的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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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是誰,詢先生你心里已經是有好的任人選了嗎?”妙見好奇的問道。
沈詢擺了擺手,露出神秘而古怪的笑容“先不急,在此之前,這個計劃或許一點可以爭取到的完善余地。”
左哭江家樓下,一個個的忙碌警員們有條不紊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