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匯演結束以后,預示著慘無人道,慘絕人寰的軍訓也終于結束了。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學生們才懶洋洋地起床,收拾行禮,打包回家。
打算開學住校的,只用帶一些必需品回去就可以了,不想住校的還得哼哧哼哧地搬著所有東西回去。
許清秋收拾好以后,拿出手機給許媽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是忙音。
許清秋坐在凳子上,翻著一本地理雜志,十幾分鐘以后,那邊才重新打過來,許媽的聲音有點兒疲憊。
許清秋靜靜地聽著,然后木然地掛了電話,坐著發呆。
“秋秋,你怎么回去?”林七月只收拾了換洗衣服和護膚品,其他的都留著了,反正開學還要住校。
“我……不知道。”許清秋看了一眼林七月的行李箱,“你要走了嗎?”
“嗯,今天我外婆生日,我爸媽過來接我,已經到校門口了。”林七月給許清秋看她和林爸林媽的微信聊天界面。
“那你趕緊去吧,我待會兒也走。”許清秋趕緊催促。
“好,那我走了,拜拜。”林七月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時間有點兒著急,她還沒有給外婆買禮物。
許清秋看著地上的行李箱,還有一個大大的旅行袋,嘴里發苦。
這個旅行袋里面裝的是被褥,是在學校統一訂購的,要是只有一個行李箱,她自己也能帶回去。
可是拖著一個這么笨重的旅行袋,許清秋閉上了眼……
“秋秋,你還沒走嗎?”于惟一進來,邊抹護手霜邊問。
她剛剛肚子不舒服,去衛生間了,“我還以為你們都走了。”
于惟一看了看地上的東西,試探著問,“你媽沒時間來接你嗎?”
“嗯。”許清秋低著頭嗯了一聲,“你呢?”
她知道于惟一也不住校,這些東西……要帶回去的吧。
“我媽店里走不開,她讓我坐車回去。被褥……就留著吧,宿管阿姨看到沒人要會當廢品賣掉的。我家里比較小,沒地方放這些,以后也用不到。”于惟一倒是很干脆,直接沒人收拾。
許清秋想了想,一套被褥還沒有她的一雙鞋貴,累死累活地拿回去,也是放在雜物室里堆灰,那……干脆也不要了。
“你收拾好了嗎?”許清秋看著于惟一把桌子上的護膚品還有繪畫本放進書包里,然后才問道。
“我好了,一起出校門?”
“好。”
剛出女生宿舍樓,許清秋就看到了顧西樓,他拉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一身簡單的白襯衫,一雙板鞋,氣質干凈淡然。
也許是陽光刺眼,在看向許清秋的時候眸子微微瞇起來,“秋秋。”
于惟一揶揄地看了許清秋一眼,“看來我要自己走了。”
“別,我。”許清秋想要攔著。
“你可別,顧大佬的怒火我承受不起,我先走了。再約。”于惟一擺擺手,和顧西樓擦肩而過的時候,對著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你怎么在這兒?”許清秋問道。
“我送你回去。”
顧西樓本來打算微信問許清秋的,可是在樓下碰到了林七月。
林七月恨不得她磕的c早日取得正果,早就把許清秋自己回家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然后顧西樓就一直等在樓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許清秋拒絕道。
連衣裙,露出來的肌膚白凈如玉,小腿纖細筆直。
因為軍訓太干燥,嘴唇有點兒干,許清秋出來的時候涂了一層潤唇膏。
抬頭看向顧西樓的時候,嘴唇一張一合的,嘴唇看起來軟軟的,潤潤的,顧西樓抑制不住自己惡劣的心思,強迫自己轉頭看向別處。
“走吧,順路。”顧西樓干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