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結束以后,面臨的就是頹然,困得要死要活,怎么都睡不夠,放一周的假需要一周來恢復。
直到周五,學生們才慢慢地回到上課的狀態。
晚上放學的時候,顧西樓等在三班門口,許清秋剛踏出班門,就看到他單手插兜,靠在墻邊。
周圍來來往往的女生都若有若無的把目光投射在他身上,顧西樓就跟沒看到一樣。
“顧西樓,你怎么在這兒啊?”許清秋背著書包,笑著問道。“先帶你出去吃飯,然后去圖書館學習。”
“哦。”許清秋頹然地點點頭,腦海里都是那些亂走的數字。
周五的圖書館幾乎沒有什么人,顧西樓和許清秋進去的時候只有寥寥幾個人在學習或閱讀。
顧西樓牽著許清秋走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幫許清秋拉開座位,“秋秋,帶數學卷子了嗎?”
“什么數學卷子?”許清秋裝傻。
顧西樓敲了敲許清秋的額頭,寵溺地開口,“小測驗卷子,拿出來我看看。”
“哦。”許清秋有點兒不情愿,她這次考得特別地不好。
國慶結束以后他們就來了一次數學測驗,考得還偏偏是她死活都不懂的幾何,她實在是不懂這些輔助線是怎么添加的。
許清秋極其緩慢地拉開書包拉鏈,緩緩地把手伸進去,掏出卷子,放在桌子上,雙手按在分數部分。
“好了。”顧西樓小心地誘哄,“乖,我又不會笑話你。”
許清秋慢慢地拿開手,小聲地抱怨,“為什么剛開學就要考試啊?我好多東西都不會。”
“沒事兒,我教你。”顧西樓摸了摸許清秋的頭,“不著急。”
許清秋“……”
我一點兒都不著急。
可是這話……她沒好意思說出口。
顧西樓把許清秋的卷子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然后看了看前面的分數,捏了捏眉骨,沒忍住又翻了一遍,許清秋羞愧地都想要咬舌自盡了。
終于,顧西樓拿過草稿紙,重新畫了一個圖,“秋秋,這道題的輔助線添加錯了。”
“好。”許清秋湊過去,簡直沒眼看卷子上亂七八糟的圖。
“是不是這樣看比較清晰一點兒?”顧西樓問道。
“嗯嗯。”許清秋快速地點頭,顧西樓講得確實清晰很多。
“可是這個我要怎么知道呢?”許清秋咬著下嘴唇,疑惑地看著顧西樓。
顧西樓“………”
頓了一會兒,顧西樓才開口道,“多做點兒題,等明天我給你整理一些比較有代表性的題目,做的時候自己總結經驗。”
“哦。”許清秋失望地點點頭。
“怎么這樣的表情?”顧西樓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會有什么獨門絕技,讓人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做?”許清秋沒忍住就說了實話。
“傻丫頭。”顧西樓笑著說。
顧西樓一道一道地給許清秋講解,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聽得挺認真的,后面的時候,許清秋開始心不在焉,她的目光一直隨著顧西樓的手移動。
顧西樓手指筆直修長,骨節分明,握著筆的時候充滿力量。
許清秋想象到這雙手抓著自己的時候的感覺,不由得臉慢慢地熱了起來。
“秋秋,想什么呢?”顧西樓看著許清秋呆呆的樣子,敲了敲她的額頭,“傻丫頭,想什么呢?專心點兒。”
許清秋揉了揉被敲得額頭,撅了撅嘴巴,“你能不能不要敲我的額頭,敲傻了怎么辦?”
“我養一輩子。”
“嗯?”
“我養一輩子。”
“誰要你養了!”許清秋嘟著嘴巴道,“不是要講題嗎?趕緊講吧!天已經黑了。”
“不講了。”顧西樓合上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