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蓉香哭哭啼啼也就罷了。
他們看不到,眼不見心不煩。
但這位小祖宗一哭
正想著呢,院外再次傳來了動靜。
哎喲,真的是不能背后說人。這才只是想想呢,結果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哇。
“呼啦啦”的一群小廝,簇擁著四位俊美不凡的少爺,入了蓉香院。
夜云嵐只瞧了一眼,眼圈就更紅了。
這是原主的情緒外放。
她死得太倉促,倉促到都沒能再見父母和四位哥哥一面。
剛剛已經見到了爹娘,這會兒乍然再見四位哥哥,柳蓉香憋悶已久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結果表現在夜云嵐這里,就是雙眼跟兔子似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流。
直哭得夜云嵐感覺上氣不接下氣,都快哭暈過去了。
柳蓉香的四位哥哥見此,一個個緊張地圍了過來。
柳二少義憤填膺地憤憤道“我的寶貝妹妹,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欺負到你頭上了?說與二哥聽,二哥保證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他!”
說這話的時候,柳二少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馮志遠。雙眼微瞇,眼中透著一抹躍躍欲試。
柳二少前年才考取了武狀元,不過在軍中廝混一年,現在已經當上了驍騎參領。
柳二少全然沒有靠著家里,是自己實打實立下的軍功上去的。
所以,柳二少壓根不問對方是誰,就敢打包票能將對方打得他爹媽都不認識,那是有絕對的底氣的。
柳二少開了口,柳四少緊接著擠到了夜云嵐的身前,搶話道“小妹莫哭,還有你四哥呢。告訴四哥,誰惹到我們家寶貝妹妹了?四哥明日就參他一本,保證把他祖宗八代都刨出來稱一稱。看看他家究竟幾斤幾兩,竟然如此不將我柳家放在眼中。”
柳四少在家紈绔得很,柳丞相頭疼,想讓他好好謀個差事,把人丟進了禁衛軍。
奈何柳四少這張嘴毒的很,到處得罪人。
皇帝倒是頗愛他這張嘴,說他言辭犀利,適合做御史。
給他三個月的準備時間,又經過了一番考核。
別說,柳四少還真的就覺得御史臺很合胃口。
三個月之后的考核成績,在百官眼中,那都是超常發揮。
柳四少順利進了御史臺,成了當朝最年輕嘴最毒的御史大夫。
柳四少說要參誰一本,就表示誰家一個家族怕是都要跟著倒霉了。
他這話的威懾力,比他二哥更甚。
柳三少不甘示弱的擠開弟弟,站到了夜云嵐面前,眼中滿是心疼的說道“小妹莫怕,有三哥呢。哪兒不舒服?三哥給你把把脈,開服藥準好。哎呀,看看咱們小妹都哭成小可憐了,這是有天大的冤屈啊。”
“你說,誰敢給你氣受?三哥一針下去,保證扎他個半身不遂,下半生都只能在床上度過。”
柳三少從小體弱,酷愛看醫書。
柳丞相憐惜這孩子,家里兒子多,也沒對他要求太過。
索性投其所好,給他找了太醫院的諸多太醫指點學習。
柳三少自己也爭氣,學有小成開始就自行調理身體。幾年前出去采藥,還巧遇了一位神醫。
柳三少入了神醫的眼,成了那位再世華佗的入室弟子。
如今柳三少的醫術,說他能“起死人而肉白骨”夸張了些。
但若想一針下去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卻是再輕松不過的了。
柳大少最是斯文,性子隨了柳丞相。
四個兄弟之中,屬他最為穩重,也最能壓得住場子。
三個兄弟都爭先恐后的表現完了,他才輕輕一咳。
聽到他的輕咳聲,柳三少立馬主動讓開了位置,讓柳大少邁著方步,盡顯不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