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蛛妖痛苦難忍的時候,才會忍不住發(fā)出的聲音。
白六娘已經(jīng)好久好久不曾感受過被小魔星支配的恐懼了。
這次,它沒能把人給認出來,又得罪了小魔星一回。
白六娘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這會兒它可不敢不回話了。
只是,它并不能口吐人言。
也不敢直接說出這小魔星的身份。
引起天道的窺伺。
萬一因為它之故,讓這小魔星有了什么閃失。
那后果,可不是它一個族群能夠承受的。
心中滿是恐懼的白六娘懵逼了一瞬,智商終于上線了。
于是,夜云嵐的心頭,終于響起了白六娘期期艾艾的求饒聲。
其實,它是想要發(fā)出殺豬聲的。
實在疼得受不了了。
可它又不敢。
就是那種想要伸爪子,卻又慫的只敢抱手手的憋屈模樣。
夜云嵐聽到這個聲音,才收了手,暫且放過它一馬。
若是它再敢有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她保證讓她好好享受一下,這久不曾體驗過的酸爽。
白六娘早在那百年時間內(nèi),就被夜云嵐的各種手段給折騰怕了。
加之她那極為護短的一家子,輪番上陣打壓過她好幾番。
它哪里還敢起什么心思?
只是,這位小祖宗的靠山都是背地里暗暗打壓它的,并沒有讓這小祖宗知道。
它也不敢說,更是不敢問。
此時在下界遇上了這位小魔星。
白六娘敢百分百的斷定,自己所要等的機緣,便是她了。
故而,夜云嵐那邊控神咒一停,它立馬狗腿的翻身,趴伏在了夜云嵐的面前。
明明是只威風(fēng)八面的白玉蜘蛛,此時卻愣是表現(xiàn)出一副忠犬的模樣。
嗯,跟二哈的樣子有那么點兒神似。
主人面前要多乖有多乖,要多蠢萌就有多蠢萌。
但只要一眼看不見,就不一定拆了個什么小小的發(fā)泄一下。
白六娘現(xiàn)如今也便是這副模樣。
夜云嵐
看著這樣的白六娘,她的嘴角抽了一抽。
不過,她是來辦正事兒的,可不是來訓(xùn)寵的。
于是,確認了白六娘不敢造次,她便把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白六娘一聽,渾身便是一震。
果然。
它就說嘛。
為什么這份機緣要它堂堂蛛仙親自鎮(zhèn)守。
原來真的是為了留給這位的。
白六娘自動腦補完畢,便巴巴的獻上了那大機緣的引子。
——就是它自己。
要開啟那一道禁制,唯有它才能做到。
故而,想要得到那千年難遇的混元地脈,必然要先行收服它,由它指引才可。
當(dāng)然了,那個大機緣,它也是需要的。
只有得了那一份大機緣,它才能打好根基,為再登仙界做準(zhǔn)備。
所以,它其實才是看守著那份大機緣的守護獸。
然,聽到白六娘如此自吹自擂的時候,夜云嵐的眸光卻是疑惑了一瞬,方才露出了然之色。
原主的記憶之中,并無一點兒關(guān)于白玉蜘蛛的消息。
再想到自己看見白六娘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拿它的一身皮殼煉制寶甲。
這還有什么想不通的呢?
白六娘那時見到的是上官尋,然后被制服。
以它的性子,自己尚需百年才能將它真正的馴服。
上官尋又怎么可能讓它認同?
上官尋怕是也看出了白六娘的陽奉陰違。
故而在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大機緣后,就直接抹殺了白六娘。
大概是財不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