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嵐瞪視著花無缺,花無缺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夜云嵐熟練的布置了一層禁制“不知哥哥深更半夜的爬我的窗,有何貴干?”
花無缺
花無缺轉身,坐在了桌邊,瞧了瞧桌上的茶壺,翻手拿了一只白玉茶壺出來。
茶香裊裊,又翻出了一只白玉茶杯,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全程舉止儒雅,恍如謫仙,一點兒也沒有唐突了自家妹妹的自覺。
夜云嵐看得嘴角一抽。
所以這又是個沒吃藥的吧?
她最近經常遇見這樣的,都有點兒習慣了。
但習慣了也不能讓人這么肆無忌憚的闖進她的地盤,她看起來就那么好說話嗎?
于是,夜云嵐板著一張小臉兒,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今天不給我個正當理由,這篇兒可就翻不過去了的認真。
花無缺第一次與花淺淺獨處一室,心底緊張。
茶香飄出,這才壓下了他紛亂的思緒。
他才喝了杯茶冷靜一下,一抬眼見到的就是那小小的人兒,露出了這樣一副神情。
花無缺覺得好笑,但也覺得這樣的花淺淺很是嬌憨可愛。
當然,若是夜云嵐知曉他的想法,肯定會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也不知他到底從哪里看出來的嬌憨可愛。
她明明在生氣好伐?
兩人顯然不在一個頻道上。
花無缺此時自我感覺良好。
馬上就要離開花家,兩人可能就此再無交集。
花無缺覺得,有些事情他不該在瞞著了。
他很敏銳的察覺到,花淺淺最近在查他。
尤其是那一天,她出現在母親門外的時候,她貌似看到他做了什么,那個眼神很是危險。
那樣的眼神出現在她的臉上,莫名讓他心驚。
他輾轉反側,夜不成眠。
此事一直壓在他心里,他甚至有種直覺,若是他不將此事與她坦白。
他們勢必有一日會為敵。
而他,不想與她為敵。
哪怕他們不可能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他也想永遠做他的哥哥。
花無缺靜默片刻,緩緩開口,說明了他此次的來意。
夜云嵐有些意外,沒想到她還沒抓人審問,他就自行招認了。
夜云嵐靜靜聽著花無缺講述他占了這具身體的原因。
還有他對她那點兒不切實際的想法。
包括那天他出現在主院時,對花母做的一點兒小手腳。
他并非自愿占據了這具身體,他也記不得自己生前的記憶了。
好像因為死了太久,已經混沌了。
他沉睡了許久許久,久到忘記了生平往事。
等他再睜眼時,就已經占據了這具身體。
那時,他發覺這具身體內還有一個魂魄。
一個十分虛弱的魂魄。
那個魂魄便是這個身體的主人,花無缺。
但他已經虛弱到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花無缺說到這里的時候,偷瞟了一眼夜云嵐,沒從她的臉上發現任何的表情。
他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當時的花無缺外出歷練,被人暗害。”
“他在消散之前,將全部記憶留給了我。”
“作為交換,他要我替他報仇,護花家周全。”
“我也覺得這是應該的,畢竟我占了他的身體,他的身份。這具身體的仇人還有親人,我也理當全部接受。”
“所以我應允了他。”
“他消散之前,我遲疑了下,耗費了些許魂力,保全了他的那絲主魂,一直將其溫養在識海之中。”
“但溫養了這么久,我發現了不妙,我們開始出現了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