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戰場鴉雀無聲。
就在前兩天,還不可一世,一個人站擼了益州軍諸般圍攻的龐德,這會正被一個道士壓著暴打!
張松是文人,對此不大懂,傻傻的向趙韙問道,“趙司馬,怎么會這樣呢?”
趙韙一臉崩潰,問你麻痹啊。
好在這樣不合常理的事情,只是兔起鶻落的幾個來回。隨后庾獻就抽身而退,向著遠方遁走。
緩過氣來的龐德簡直要氣炸了肺,“妖道!我和你勢不兩立!”
他自從學成武藝就縱橫西北,何曾吃過這么大虧?
剛才被庾獻打了個冷不防,十成的武藝沒用出半分。
好不容易得出機會能反擊,那妖道卻裝完逼就跑,這讓龐德如何能念頭通達。
庾獻卻沒理由和龐德硬剛。
這會兒劍閣之內兩大守將都被引了出來,益州軍要是還沒什么動作,那庾獻就得好好考慮要不要繼續幫這個撲街陣營了。
庾獻借著人馬如龍的加成,迅速和龐德拉開了距離。
龐德的三頭六臂之身,雖然站擼無敵,但是靈巧性大大降低。
暴怒的龐德連忙將法身一收,誓要將庾獻捉拿。
就在此時,遠處山谷沖出一彪人馬。這路兵馬一出來就分為兩部,一隊前來幫庾獻圍殺龐德,另一隊則直直的向劍閣守軍的后方插入,想要截斷他們的歸路。
帶兵前去搶奪劍閣的,是東州兵的呂常和他麾下三校尉。過來圍殺龐德的這路兵馬,聲勢尤為顯赫。
當先的南蠻巨象上騎了一個披著人皮面具的妖師,她嘶嘶尖叫,拿著一串頭骨,手舞足蹈。
那巨象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樣,晃著巨大的白牙氣勢洶洶的沖殺過來。
剩下的青衣羌蠻兵各個驅使著豺狼虎豹,大呼小叫跟隨其后。
就連趙韙也看到機會,連忙讓李異帶兵接應受傷的龐樂,他則振奮精神,再次去捉拿陳調!
陳調心頭一沉,他見龐德被庾獻激怒的幾乎失去理智,連忙大叫道,“令明!不要管那妖道!毀掉桃樹就速速撤離!”
庾獻聞言轉身哈哈一笑,故意激怒道,“龐德,貧道幾番退避,還你一些面皮,你可不要不識趣!”
庾獻面對龐德的追殺,是完全不虛的。
憑借無窮無盡的體力,當初他背著貂蟬在邙山亂轉,都險些把騎馬的張遼跑崩潰。
若是能把龐德吊住,給東州兵猛攻劍閣的時間,庾獻倒樂的如此。
誰料聽了陳調的話,龐德看了庾獻一眼,竟按捺下怒火轉而向桃樹沖去。
庾獻有些詫異,不想這龐德竟這般顧全大局。這樣一來,他反倒不好辦了。
如果東州兵搶奪劍閣不利,這妖桃還是有些用處的。
萬幸的是,庾獻早就做了些準備,他法訣輕輕一催,那妖桃附近就昏慘慘陰暗一片。
庾獻又張開大口,吐出滾滾煙霧,將法壇周圍的大片土地遮蔽。
龐德冷冷一笑,對庾獻的這些小伎倆不管不顧,如今最重要的是打碎妖桃。濃霧之中雖然看不清楚,但大體位置還是找不錯的!
龐德循著記憶沖到妖桃之前,提起沉重的銅錘,狠狠砸下。本以為這一錘不說將那妖桃打斷,至少也能重創本體,誰料這銅錘砸入濃霧,竟空蕩蕩的虛不受力。
龐德吃了一驚,上前幾步定睛一看,眼前之處空空一片,哪有那巨大的桃樹。
龐德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耳邊正好傳來庾獻的揶揄之聲。
“龐令明何不識趣一點?此時退走,還能留些顏面。”
龐德豈不知道是庾獻搗鬼。
他耳中仔細聽著庾獻傳音,辨別著方向。隨后發足狂奔,在這濃霧之中試圖尋找庾獻本體。
然而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