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軍的中軍大帳之中鴉雀無聲。
就連坐在上席的劉焉,都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忽然想起當初用五色神光刷陳調時,那小兒放出的狂言。
——“你不知我根腳,儒門雖是大教,卻奈何不得我。”
劉焉情不自禁的失聲說道,“此子到底是何來頭?”
劉焉的這聲喊,總算讓眾人回過神來。
帳中立刻像是飛滿了蒼蠅一樣,嗡嗡的竊竊私語起來。
能夠馴服一位絕世猛將,這意味著什么?是不是只要此人不除,他還能再招來其他像龐德一樣的猛將?
而且若是這恐怖詭異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又當如何?
王商忽然想起一事,他對趙韙驚問道,“趙司馬,你可還記得一事。當初陳調輕身來行刺州牧時,本該被司馬和龐樂、李異兩校尉一起拿下,誰料陳調小兒只是三言兩語,你麾下那二人就不管不去,任由陳調離開……”
王商這話一出,營帳中眾人盡皆嘩然。
劉焉還記得此事,眉頭緊皺著向趙韙看來。
一些剛被眼前畫面亂了心思的文武,都齊聲道,“快快派人去看看,這兩人是否有什么異常。”
有些心思重的更是高聲喝道,“牙門將何在?可帶一隊親衛同去。”
趙韙見狀,雖是心中狐疑,卻免不了憤怒。
他用力一拍席案,掃視著帳中人大聲喝道,“荒唐。那兩人乃是我心腹愛將,豈能這般猜疑?”
接著,主動離席,向劉焉拜倒,“州牧,此事下官已經向您分辯過了。而且此前不久,二將還和陳調小兒血戰了一番。那龐樂被陳調飛槍偷襲重創,可就算拖腸在地,也奮力血戰,未曾畏怯半分。”
劉焉聽了此言,連忙離席,上前攙扶。
“司馬快快請起。我固知二人忠誠,豈會聽信旁人所言。”
趙韙聽了此言,滿腹委屈暫息,高聲說道,“下官也不是頑固之人,既然諸位同僚有此疑慮,下官當令二人于營中暫時修養。等拿下陳調小兒,再做計較。下官識人不明,愿一同受罰。”
劉焉聽了心中一驚。
趙韙可是猛將啊,而且身為中軍司馬,只要劉焉不親自上陣,名義上就是中軍的最高統帥。幾番大戰,趙韙和他麾下兩校尉都是挑大梁的。這要撂了挑子,益州軍的士氣就要大打折扣。
然而還不等劉焉出言挽留,趙韙已經起身,“下官告退。”
“司馬。”劉焉一慌,邁了幾步,卻也開不了口挽留。
就在此時,帳中光線一變,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原來那蹊蹺鬼已經疲憊不堪,目中紅光漸漸消散。
眾人這會兒回過神來,不得不面對比之前還麻煩的局面。
龐德難打,陳調詭異,趙韙還撂了挑子。
這時倒是張松反應的快,他掃視了一圈,看了看坐在席上默默無聲的庾獻。
隨即起身,對劉焉說道,“州牧勿憂,有堂堂國師在這里,哪個妖人能夠逞兇?”
劉焉得了提醒,連忙向庾獻問道,“國師可知那陳調小兒是何根腳?可有法子降服?”
庾獻聞言搖頭,“貧道也不知那小兒根腳。不過想來這邊陲之地,應該不會再有什么絕世豪杰供他驅使,那陳調小兒的術法雖然詭異,但只要無人可用,他也翻不出什么波浪。我們不必顧忌其他,以快打慢,先奪下劍閣再說。”
劉焉聽了心頭一寬。
是這么個道理啊。
就連剛才備受打擊的益州文武也都是精神一振。
不錯,龐德這樣的絕世猛將哪有可能隨便就能找到,只要他們不停的攻打劍閣,讓陳調小兒騰不出手來,那他哪有時間去尋摸什么人才。
庾獻再次提醒道,“我擔心的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