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紋路。
這是當初重玄子在點仙緣時用過的術法,如今庾獻早已掌握。
等到那紋路簡單成型,庾獻向郭嘉示意道,“如何?”
郭嘉對符箓之道只是有些耳聞,粗粗一判斷,確實沒看出有什么險惡之處。
“就是這個封印?”郭嘉有些不大信。
庾獻也不瞞他,“這只是上面一小部分。”
郭嘉想了想,又問道,“這封印有什么效果?”
口中看似隨意的問著,目中卻閃著幽幽的光芒,專門看破虛實真偽。
“……”
庾獻沉默了一會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最后只能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效果。我是從一處廢墟中硬記下來的,而且我也只記住了一部分。”
庾獻本以為這個說法會激怒郭嘉。
沒想到郭嘉楞了一下,接著目中幽光消散,表情復雜的說道,“你很誠實。”
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道士也太不靠譜了吧。
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鬼的東西,竟然還想封印自己?!
要知道世間至鋒利的東西,就是斬將臺上的那口寶劍啊!
郭嘉思索了一下,覺得這波交換不虧。
“好,你先立下毒誓,然后再來封印。”
……
就在庾獻忙著立誓的時候,劉焉也帶著眾文武遠遠離開。
今夜的事情,無疑會給益州上下多一個談資。
臨分別時,劉焉低聲吩咐道,“如今益州還有用到那道士的時候,各位回去一定要好好保密,若是惹怒了他,咱們攻打漢中的事情,又要多一番波折。”
眾文武聽了,都趕緊表態。
“卑職等不是多嘴多舌之人,絕對不會耽誤咱們益州的大事。”
劉焉這才放心的吩咐道,“你們都回去吧,今夜的事情,讓手下人也不要大驚小怪。”
說著話,劉焉回頭又看了那邊一眼。
正見庾獻面前那道裊裊青氣,慢慢開始消散。
上面的紋理布局,慢慢模糊,最終看不清楚。
劉焉瞳孔猛然一縮,死死的盯著道兵營地的方向。
旁邊的文武這時正應著,“我等回去一定好好的約束人馬。”
劉焉這才回過神來,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等眾將走散。
劉焉慢慢轉身,回了自己的中軍大帳。
隨后,對帳外親兵吩咐道,“本牧累了,天亮之前誰也不見。你等各自守在五十步開外,不要近前打擾。”
值夜的親兵隊聞言,轟然應諾。
等到周圍守護的士兵走遠,劉焉才像是托著什么珍貴東西一樣,攤開右手。
右手之上,初時毫無動靜。
只片刻功夫,就有一道微弱的銳金之氣不知從哪里來,落入劉焉掌中。
緊接著又有一道銳金氣息從帳外而來。
接著,襲來的銳金之氣密密麻麻而至。這些氣息雖然微弱,幾乎無法被人察覺,但卻來自四面八方。
來自劉焉腳下所站的這片土地。
那些銳金之氣像是被捆住的鳥一樣,被束縛在劉焉的掌心中,沖突不出。
隨著銳金之氣漸漸濃郁,劉焉的手掌之中,有一物似乎若隱若現而出。
那物慢慢長大,最后露出了一個古樸的小鼎。
這小鼎內外,畫著表里山河,刻著密密麻麻的禁紋。
細看時,上面的部分紋路手法,竟和庾獻剛才所畫,有幾分神似。
也就這小鼎正中底部,淺淺的刻著幾個極為古老的文字。
——“黑水西河惟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