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大搖大擺的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郭嘉果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郭巨、小郭干什么呢?這么專心致志。”
庾獻好奇的慢慢湊近。
等看清郭嘉的舉動,庾獻不由心中一緊。
巨大的斬將臺下,虎頭人身的郭嘉也顯得有些渺小。
這有些渺小的郭嘉,正用拳頭一拳一拳的捶打著斬將臺上的禁紋。
庾獻見識過郭嘉的拳頭,上次交手的時候,就被那勢大力猛的拳頭,打的支撐不住。
然而這樣的拳頭對付庾獻還有些優勢,打在堅固的斬將臺上卻如同蚍蜉撼樹,根本起不了什么效果。
庾獻看了一會兒,見郭嘉打了這么半天,那禁紋連一顆金粉都沒掉落,這才松了口氣。
“這禁紋好生厲害,不愧是用來封印蘇妲己遺骨的東西。”
庾獻的目光落回到那斬將臺上,細細看那禁紋。
等四面都看過,心中卻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禁紋是我親手所繪,早已熟悉無比,可這斬將臺上的禁紋和我所繪的,似乎并不完全一致。有些地方,還有些偏差。”
庾獻一邊回想,一邊圍著斬將臺慢慢細看。
看了一會兒,這才找到些許端倪。
“這斬將臺上反復出現的禁紋,許多,來源于同一筆。我之前以為這些紋理是交互影響,共同起效的,因此繪制之時,并沒有太過多心。如今看來,這想法有許多錯漏之處。”
既然出現在斬將臺上的禁紋很多來源于同一筆,也就意味著,這一道禁紋應該是單獨的。
庾獻從“五墓殺地”得來的所謂半套禁紋,應該也不是“半套”,而是許許多多成型禁紋的,一層層的疊在一起了一起。
這許許多多成型的禁紋疊在一起,形成了封印蘇妲己頭骨的體系,庾獻從中抄走“半套”,這半套中,就包含了一些成型禁紋,以及一些被截斷的散碎禁紋。
等想明白這些,庾獻不但不因為知道許多禁紋的線索而高興,反倒頭疼不已。
同一個禁紋,庾獻還能猜猜這是怎么來的,又是怎樣的起承轉合。
若是許多紋路疊在一起,就相當于是將蜘蛛網上密密麻麻的線拆成幾個完整的體系。
這怎么可能?
何況庾獻這是“半套”,也就意味著,還有許多禁紋是被截斷的。
散碎部分根本是毫無意義的。
如果不能正確的解讀這些禁紋,將它們一組組剝離出來,那庾獻很難利用到其中的威力。
庾獻想著,忽然想起一事。
他用現在的想法,仔細審視著斬將臺上的紋路,慢慢皺起眉來。
“這組禁紋雖然大多數是一筆畫成,但也有一些筆畫,是在畫其他紋路時畫出來的。盡管彼此搭接在一起,但這些地方必然法力運轉不暢,會成為這道禁紋的漏洞。若是被郭嘉尋到,一一攻破,恐怕也困不了他多久。這倒是需要注意的事情了。”
庾獻圍著斬將臺轉了又轉,想找到這件異寶的根腳,可惜這斬將臺渾如一塊巨巖,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
又到郭嘉跟前一瞧,郭嘉仍舊在用拳頭奮力錘擊著這冷硬的巖石。
他的雙手經過反復的捶打,早已經鮮血淋漓。
然而郭嘉的神情堅定,信念果決,一拳一拳毫不遲疑。
庾獻看了許久,心中漸漸有了些佩服
靈體的痛覺更勝肉體,就算是他,恐怕也無法堅持太久。
看郭嘉這架勢,分明是要硬生生的將那些禁紋轟破,這難度恐怕比精衛填海還要難。
庾獻心頭一寬,看著斬將臺上反復出現的那道禁紋,慢慢有了主意。
“既然這道禁紋是同一筆,回頭我從記憶中的禁紋上將其剝離,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