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縣子石聽了,臉色難看,搖頭嘆道,“你既然立下大志向,也已經走錯,那哪怕身染污穢,也該轟轟烈烈的走到底。這樣猶豫不決,首鼠兩端,不是大丈夫所為。”
縣子石說完,閉目不言。
場中又是死一般的寧靜。
庾獻原本還期待后續的發展,見到此種情形,立刻心思大亂。
莫非小爺猜錯了?
一不小心,把任務鏈搞死了?
庾獻攥緊了拳頭,背上汗水冒出。
就在這死寂死寂當中,忽然又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哦?說說你是怎么想的?”
庾獻如聞天籟,他趕緊開口說道,“雖有大志向,但也不該漠視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那樣的所做所為,不過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逃避該有的擔當。”
庾獻說完,雙掌對齊,理平衣袖,接著手背貼額,向著發問的方向,拜俯于地。
堂上的死寂中忽然傳來一聲冷哼。
是縣子石。
接著,后來發問的那人慢悠悠的說道,“善!”
隨后說道,“抬起頭來。”
庾獻抬頭,循著聲音看向說話的那人。
就見一個臉色沉靜,不茍言笑的中年人瞧著自己,“我叫做高何,以后便是你的老師了。”
庾獻大喜。
雖然有些波折,但是拜入墨門的目標總算是達成了!
而且還成了墨子的再傳弟子!
眼下兵法終于有了著落,也不擔心偏離任務線了。
庾獻趕緊恭恭敬敬的再拜,“弟子吳起,拜見恩師。”
高何向庾獻點了點頭,又對堂上老人拜倒,“師尊,我定好好教誨此子,不至侮辱墨家門楣。”
墨子聽聞,溫和的說道,“好,想來你還對他有些囑咐,你們先去吧。”
高何起身,帶了庾獻出門。
兩人一路向后院走,忽見前方有一方大石。
石上有席,有棋。
高何在石上坐了,目光審視的看著庾獻,淡漠的開口問道,“你既然投入我墨門,必然有所求。不知道你想從我這里學到什么本領?”
庾獻聽了,心中歡喜。
他如今是高何弟子,沒有必要遮掩心中所想。
“師父,弟子想從您這里學習兵法。”
“兵法?”高何聽了微微皺眉,接著思索著說道,“墨家雖然以兼愛為本,但守護良善也是需要堅持的大義。為師對兵法……,也有涉獵。”
庾獻聞言,更是大喜過望。
拜入墨門只是第一步,最關鍵的就是自己的老師,得有兵法這個技能啊!
不然那還有什么搞頭。
庾獻歡喜的請求道,“弟子請師父傳我兵法。”
高何一言不發的看著庾獻,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我有一術名為吞煙吐霧,你可愿學?”
庾獻聽了,趕緊求教,“師父,不知道何為吞煙吐霧?”
高何說道,“此術法可以迷惑敵人望氣,遮蔽天機,預防占卜。修行到高深之處,可以神鬼莫測,讓敵人縱有千計徒呼奈何。”
庾獻聽了眼前一亮。
對于高深的修行者來說,縱然敵人有什么奇謀妙計,只要掐指一算,也盡都一清二楚。
可以說,這個吞煙吐霧的法術,才是兵法得以施展的基礎。
庾獻心中又一盤算,這只能算是個防御手段,還是要再學點進攻法門。
于是,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法門?”
高何又淡淡說道,“我還有一術,名為撒豆成兵,你可愿學?”
撒豆成兵什么的,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