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蛇城內,田和聽到底下幕府的匯報,微微皺眉,“消失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底下的幕府連忙回道,“一個時辰之前還能掐算到他們的大致方位,就在剛才,負責追蹤的謀士算不到他們的位置了?!?
田和皺了皺眉,“能回溯到原因嗎?”
幕府小心翼翼的答道,“氣機混亂,不復可查。卑職等以為,既然那墨門小兒有所察覺,恐怕就算再去卜算,也會被人利用,反倒會誤導我等。”
田和聽了恍然醒悟,點頭說道,“這是正理。你說的不錯?!?
那幕府見田和贊嘆,大受鼓舞,繼續說道,“我等以為,墨家和儒門是一對不死不休的死敵。季孫氏的成敗,已經關系到兩大勢力在魯國的存亡。墨門既然看到了此戰的危機,必然會孤注一擲相助季孫氏。”
“那吳起雖然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二代弟子,不過就憑他能擔負起整個墨門的希望,就不是個簡單角色。我等以為應當暫緩進軍,審慎行事,以免為其所乘?!?
田和聞言淡淡說道,“不必太過緊張。那吳起是墨門和季孫氏能用出的最后手段,他的根底我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吳起雖然天資過人,但是入門之后學習兵法的時間并不長。而且他的師父高何對他極為惡劣,每日都要鞭撻他數十下。據說,這次為了安撫他,讓他出來做事,墨門首徒禽滑厘還親自為他做媒,讓他娶了高何的女兒,用以緩和雙方的關系。”
那幕府謀士見田和對吳起的事情了如指掌,當即敬畏的說道,“田相的思慮果然深遠,卑職佩服。”
田和笑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早在數日之前,我就知道了這支援兵。他們尚未出魯國的國都,我就已經讓人開始隨時卜算?!?
幕府謀士聽到這里,心中已經明白。
墨家的支持是季孫氏最后的希望,可惜這最后的希望,早就落到里田和的計算之中。
這只能說明,魯國境內必然有人給田和通風報信!
只是這些,不是他這個謀士該多過問的。
他當即聰明的轉移了話題,“田相,接下來,咱們該怎么做?”
田和將案上的地圖展開,一面用手指點著,一面口中說道,“吳起手下只有一些墨門三代弟子,以及三千臨時征召的農夫。無論他耍什么花樣,都必須要盡快和季孫氏的兵馬接觸。只有完全掌控了季孫氏的兵馬,他才有希望慢慢收服孟孫氏和叔孫氏的人手。至于其他的城邑大夫們,呵呵,他就別想了。”
幕府聞言,小意的笑道,“那是當然。田相一出離間計,將魯國聯軍鬧的四分五裂。他們就算齊心協力都不是咱們大齊的對手,何況如今一盤散沙。田相既然將吳起算盡,卑職等知道該怎么做了?!?
“哦?”田和的眉頭一揚。
幕府連忙說道,“我等只需要死死咬住季孫氏的兵馬,晝夜不停攻打,同時以重兵設伏,提防吳起,就可保萬全。”
田和滿意的點點頭,“甚好!只要擊垮季孫氏的兵馬,那吳起有再大的本領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幕府領命,隨后傳遞軍令,大軍迅速向邑進發。
……
季承呆呆的看著手持帶血利刃的庾獻,說話都有些結巴,“吳、吳卿,你、你把魯公的使者殺了?”
庾獻對季承沉聲說道,“我已經遮蔽了此處氣機,你去擊鼓聚兵,我有話說?!?
見季承不動,又補充了一句,“你親自去。”
季承哪里還敢招惹庾獻,趕緊帶著人去擊鼓聚兵。
那些士兵雖然剛剛接受訓練,但是基本的號令都已經熟悉。
聽到聚兵鼓響,都紛紛從帳篷中涌出來,聚集在中軍。
庾獻手提魯公使者的人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