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有喜悅,有痛快,還有不遜于這兩者的瘋狂!
白書畫早就留心了田和的舉動。
在田和的鼓槌砸落的瞬間,他也重重的敲響了手中的銅鑼。
鼓音沉悶,鑼聲銳利。
白書畫的鑼聲將東夷戰鼓的那聲悶響撕開了細微的口子,接著那些被協調溝通的鼓音鑼音,同時從錯落變得齊整。
同樣的一陣巨響應和,魯軍頭頂的天空仿佛沸騰開了一樣,到處都是震蕩的漣漪。
接著那“咚”的一聲,落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強大的東夷戰鼓,勢如破竹一樣擊垮了那些烏合之音。
所有人的臉色刷白,他們都忘記了手中的動作,提著鼓槌銅鑼,齊齊的看向庾獻。
一旦庾獻的施法,再次被東夷戰鼓打斷,那他們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鼓聲入耳,庾獻的身子一震!
白書畫和那些墨門弟子都是心中冰涼。
完了!
就在所有人陷入絕望的時候,身子微抖的庾獻,用力的雙手按下。
庾鮮的雙手,像是抓破了厚重的大地,從里面撕出了白色的光芒。
“開!”
法力的光芒不斷閃爍,接著一陣漣漪震蕩,所有的魯軍消失在田和面前。
田和胸中怒火萬丈,他失聲大叫道,“怎么可能!”
睚眥欲裂!
這時,田和幕府中立刻有一人,上前大聲說道,“相國勿憂,這是陣法秘術!魯軍必然未走,只是被陣法藏匿了,只要破了那陣法,他們仍要受戮!”
田和粗暴的大喝道,“這是什么陣法?!”
那幕府聽了,立刻說道,“請相國暫歇,我這就和師兄弟們一起推算!”
田和不答,用手對著前方的空地虛虛一劃,對麾下的士兵呼喝道,“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要讓他們走脫!我這就強行將他們震死!”
那幕府聽了額角生汗,硬著頭皮勸解道,“相國,如今不知道那陣法屬性,貿然而為,萬一被敵人利用,那可如何是好?當年曹劌……”
“嗯?”田和威嚴的掃了那幕府一眼。
或許是提起了曹劌的事情,讓田和心有忌憚,田和思索了半晌,說道,“好!那你就盡快推算,我一定要親手殺掉吳起。”
話語間,恨意滔天,咬牙切齒。
那幕府聽了,連忙保證,“不難,此事易爾。”
說著,趕緊退到了一旁,帶著師兄弟們迅速展開了卜算。
田和以目示意手下的兵士。
那些士兵當即分散左右,小心翼翼的對那空地圍了過去。
他們也知道陣法的邪門,一路都用刀揮舞著,生怕中了什么暗算。
誰料,一個百人隊的士兵剛過去沒多久,忽然齊齊被人割去了頭顱。
一百個士兵的尸體,轟然而倒。
腔子中的鮮血,猛然噴出。
田和看著,臉色越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