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李肅精神一振,“這是最好。”
洛陽是西涼兵的地頭,李肅更不怕庾獻搞出什么幺蛾子。
管亥那個妖怪雖然兇猛,但是洛陽城中能降服他的狠人不在少數(shù)。
而且李肅的回轉(zhuǎn)的余地極大,就算是有什么情況不對,把管亥交給朝廷也是一筆不大不小的功勛。
搞定李肅,庾獻又跑回去忽悠管亥。
依舊是讓管亥放出妖氣,遮蔽住四周氣機。
庾獻晃了晃手中的天書,得意洋洋的說道,“怎么樣?東西又回來了。”
管亥將天書接過,檢查無誤后,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可是大賢良師留給我的,可由不得半點閃失。”
庾獻簡單說了一下。
“我表哥雖然在朝廷為官,但也是個心誠的義士。對了,你還記得當初馬元義帶著大筆錢財去洛陽賄賂十常侍的事情嗎?”
一聽提起此事,管亥濃眉蹙起,面生怒容,“我當然記得!要不是唐周那個狗賊貪慕富貴,出賣了馬師兄,我們也不至于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倉促起事。”
當初黃巾之亂爆發(fā)之前,張角曾經(jīng)讓自己的得意弟子馬元義從荊州、揚州召集了數(shù)萬信徒潛伏在冀州。
隨后,又讓馬元義去洛陽聯(lián)系了宦官封胥、徐奉,想要里應(yīng)外合。
誰料,終究是漢室氣數(shù)未盡。
張角的另一個徒弟唐周害怕起事不成反遭屠戮,因此跑去告密,將張角的事情揭破,又供出了潛藏在洛陽的馬元義。
馬元義那一日心血來潮,忽有警訊。
他給堂下弟子們說道,“今日我有血光之災,恐怕身首異處,你等可速速離開,讓師尊起事。”
弟子們還未來得及離開。
在一旁的道人唐周笑道,“豈止身首異處,恐道兄今日金甌有缺,玉闕難全。”
話音一落,不知從哪里涌出許多御馬監(jiān)內(nèi)監(jiān)高手。
馬元義弟子被斬盡殺絕不說,就連馬元義自己,也被車裂于鬧市。
這件事,直接埋下了黃巾之亂失敗的伏筆。
管亥作為張角的忠心弟子,想起此事,如何能不耿耿于懷?
庾獻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我表哥說,當初馬元義被抓,他那些財物卻未被人搜到,想必還有大筆起事的金錢隱匿。咱們既然為黃巾大業(yè)籌集資金,不如利用這些人的力量,去把這筆錢找出來。”
這筆錢當然是沒有的。
不過庾獻的本來目的,也是利用各方力量去為他尋找那狐貍白骨。
何況,庾獻實在有太多要去洛陽的理由了。
庾獻想著。
情不自禁的看向洛陽那邊。
內(nèi)心中則輕輕一嘆。
“董白啊。”
“我守護了你那么久,怎么可以那么輕易的看你赴死。”
庾獻料定這兩個陣營敵對的家伙,不會把事情說透,左欺右瞞之下,做了個皆大歡喜。
出川的路,比庾獻想象的還要難走。
用大詩人李白《蜀道難》中的話來說,“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下有沖波逆折之回川。”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崖轉(zhuǎn)石萬壑雷。”
“但見悲鳥號古木,雄飛雌從繞林間。”
管亥和李肅還好說點,管亥本來就是妖怪,身體素質(zhì)極強,李肅也是武人出身,奔走攀緣不在話下。
庾獻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雖然有一母之力,可以在短時間擁有用之不竭的力量,但這技能畢竟不能一直持續(xù),這讓庾獻就很蛋疼了。
艱難行了數(shù)日。
庾獻把主意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