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和管亥沒什么好客氣的,大致給他說了說自己這些天的事情。
當然有些事情,庾獻用春秋筆法稍作掩蓋。
管亥聽了激動不已,口中嚷嚷道,“那日我看到炎漢的王朝氣運蕩然無存,土氣運沖天而起,我就猜是你干的。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特別是一想到,庾獻是自己從鶴鳴山中馱出來,管亥心中就充滿了成就感。
大賢良師夢寐以求的事情,也在他手中實現了。
庾獻用手在管亥面前晃了晃,無奈的說道,“先別想太多了。天意玄玄,萬事還在人為,如今皇宮中高坐的還是漢天子,四海之內也依然是大漢疆域?!?
“若是天子發奮圖強,未必不會是下一個光武帝?!?
庾獻看的很現實,路畢竟是走出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管亥哈哈大笑,“我自然知道?!?
庾獻問道,“那陪我進宮取藏金的事情?”
管亥拍著胸脯說道,“庾師弟你盡管放心吧。別的不說,我管亥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在外巡哨的道兵前來回報。
“國師,有些不對勁啊,這周圍有不少的騎兵來回。”
“騎兵?”
庾獻立刻想到了徐晃前些日子提到的那些南匈奴騎兵。
莫非那些家伙又來生事?
庾獻看了管亥一眼,“管師兄還能一戰嗎?”
管亥挺起胸膛大叫道,“當然。”
庾獻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好,咱們就出去會一會他們?!?
庾獻的氣血之力雖然還未徹底恢復,但是隨著尋到道兵,他的殺伐之力開始重新緩慢增長。
雖然沒有徐晃在,操練的強度差了許多,但是畢竟攢出了一點積蓄。
管亥則勝在妖身堅固,雖然沒有什么太好的妖族天賦,但是單憑武力,也不是尋常人能對付的。
庾獻帶著管亥來到山前,定睛望去,就見數十騎正遠遠的盯著這邊。
遠處也有一些兵馬交錯,不過稀稀落落的,還稱不上威脅。
管亥躍躍欲試的對庾獻道,“要不要沖下去殺散他們?”
庾獻笑笑,“不急,看看再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時不時有小股騎兵趕來,和之前的斥候匯聚在一起。
庾獻手底下的道兵只有兩個營頭的兵馬。
而且這六百人還都是步兵,眼瞅著匯聚在那里的騎兵都接近百人了,管亥提醒道,“看樣子他們還在等人。你手下都是步兵,這些騎兵可不好對付?!?
庾獻淡淡一笑,“虛張聲勢罷了。騎兵來去如風,集合速度很快,他們真要是想強攻,恐怕早就一口氣沖上來了?,F在做出這副樣子,無非是想誘我逃竄,等我帶著士兵踏上平地,恐怕他們就會蜂擁而至。”
兩人又看了一會兒,那些騎兵果然沒有上山搏命的打算,只是不斷地分割聚合著兵馬,虛張聲勢。
庾獻說道,“看來是徐晃之前嚇住他們了,等會兒你和我一起走一趟,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管亥拍著胸脯大聲道,“放心好了!”
南匈奴的騎兵雖然精銳,戰馬也頗為健壯,但庾獻有管亥這個大妖魔做為坐騎,收拾他們根本不在話下。
庾獻瞧了一會兒,選定了一個持旗的頭人指了指,大聲說道,“管師兄,咱們去取他的人頭。”
管亥聞言咆哮一聲,化成一支烏青色的野豬。它的皮毛光亮,獠牙潔白,看上去威武神駿。
庾獻縱身而上,一人一豬就如同滾雷一般向山下沖去。
野豬的沖鋒極為迅速,它的體驅又大,跑起來激蕩著陣陣塵煙,如同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