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周拿定主意,隨即一躍而起,向庾獻和管亥前進的方向沖去!
中間有不少南匈奴的零散隊伍看見唐周的身影,都亡命的追在后面。
唐周猛然停下,回頭大喝一聲,“都滾!”
那些南匈奴士兵慌亂成一片,四散而去。
唐周一路驅散了幾批。
然而仍舊有零星的南匈奴騎兵,不明所以的選擇追隨這個己方陣營的強者。
唐周索性不再理會,若是真被西涼兵的高手發現,這些人反倒是個不錯的擋箭牌。
……
庾獻和管亥還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經追上來個大麻煩。兩人一直沖到西苑雞鳴堂附近,才發現這里的戰斗早就進入了白熱化。
羽林衛和西涼兵正針對雞鳴堂的爭奪,展開了瘋狂的絞殺。那些羽林衛的士兵,就算在北宮的局面如此艱難的情況下,仍舊有大量的士兵被補充過來。
庾獻甚至有種錯覺。
這次政變真正的主戰場不是在北宮,而是在這西苑之中!
管亥有些摸不清頭腦,“他們這是在干什么。這里有什么好搶奪的?”
庾獻卻不難猜出兩方的用意。
他低聲冷笑道。
“北宮是他們的先手,這里是他們的后手。不管哪一方,都在為自己的失敗做準備。”
“他們打的主意很簡單,就算是自己搶不到先手,也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不管哪一方搶到雞鳴堂,只要局面對他們不利,他們就會選擇放出野雞道人。”
“這野雞道人被鎮壓許久,一旦出來,必然會掀出大亂子。到時候贏家根本沒有心思追殺殘敵,擴大戰果。而輸家也可以趁此機會,逃離洛陽,茍延殘喘。”
管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是這樣?”
庾獻還未接話。
就聽遠遠那篷蘆上傳來一聲長笑。
接著就見一身七彩道袍的野雞道人,從蓬廬上飛越而起,落在庾獻身旁。
野雞道人笑呵呵的看著庾獻,“小道友,好久不見。”
庾獻吃了一驚。
上次的時候,那四根金柱上的鎖鏈,還牢牢的把野雞道人束縛在離篷蘆不遠的地方。
庾獻這次過來,也小心的保持了安全距離。
誰料野雞道人振翅一躍,竟然比以前的活動范圍多出了幾倍。
雖然在野雞道人身后,仍舊有鐵鏈的虛影隱隱晃動。
不過那四根金柱的封印效果,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想到眼前這家伙,是能用出五種火焰強大妖魔。
庾獻戰戰兢兢的說道,“本以為道長已經脫困,沒想到仍舊再次盤桓。”
野雞道人淡淡一笑。
“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我剛才聽你說的有趣,客來找你聊上一聊。”
庾獻看野雞道人這般輕松的反應,心中就明白,恐怕野雞道人說的是實話。
破困對他來說真的只是時間而已。
野雞道人饒有興致的說道,“你覺得他們哪邊會贏?”
庾獻謹慎的向野雞道人問道,“道長何出此言?”
野雞道人哈哈一笑。
“之前我還在納悶兒。怎么許多人忽然在我這篷蘆面前打來打去。起初我還以為這是什么陷阱,不敢胡亂插手。但我聽了你剛才所言,似乎有些道理。”
野雞道人一臉戲謔的說道。“既然輸家是要幫我逃離雞鳴堂的,那我何不助他們一臂之力?”
庾獻聽了眼皮一抽。
他猶豫再三。
終于忍不住問道,“若是道長脫困,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野雞道人聽了,身上的七彩道服立刻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