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清咳了一聲。
“這件事是虎賁中郎將李肅告訴我的。你們應(yīng)該挺熟啊?”
“李肅!”左丘俊逸咬牙切齒。
管亥圍著左丘俊逸,上下打量,一邊打量著,一邊口中嘖嘖連聲。
“左丘老頭兒這架勢,莫非是要負荊請罪?”
左丘俊逸一臉的尷尬窘迫。
管亥又夸張地說道。
“還是說,這就是你老先生找到的鎮(zhèn)壓地脈的寶物?”
左丘俊逸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竄了起來。
“別瞎說!”
管亥卻笑呵呵的,仔細打量著那黃澄澄的木棒。
那木棒扁扁長長的一條,約莫有六七尺的樣子,兩端似乎還被繩索磨過,顯得光亮異常。
管亥越看臉上越古怪。
最后終于忍不住怪叫出聲,“這,這不就是個扁擔嗎?”
“什么?”左丘俊逸一呆。
他不信的將木棒從背后解下。
結(jié)果他自己也越打量越像。
特別是那木棒扁扁的棒身,尖尖的兩頭,以及被繩索磨過的痕跡……
左丘俊逸一時面如死灰。
庾獻不好再刺激這家伙,只好給管亥使了個眼神兒。
兩人悄悄下了山嶺。
庾獻中間回頭看的時候。
正好看見左丘俊逸將那木棒扔在地上用力的踩著,接著一腳踢下山來。
庾獻和管亥,互望一眼,笑呵呵的離去。
能見到猥瑣老頭吃憋,絕對是一件賞心樂事。
下山之后,庾獻再次向管害確認道,“管師兄真的要隨我去漢中?青州黃巾軍再起,正是管師兄施展手腳的地方。”
管亥聽了搖了搖頭。
他感嘆道,“青州,是古之齊國,何等富庶繁榮的地方。結(jié)果被這樣一群家伙弄得生靈涂炭,民不聊生,這樣的黃巾軍,我去投他們又有什么意義呢?”
庾獻欣慰的點頭。
這也是管亥的造化。
若是管亥執(zhí)意離開,非要去相助那些黃巾軍,那管亥這一劫也將避無可避。
關(guān)云長的青龍刀下,正有著管亥的應(yīng)得的歸宿。
管亥認真的看著庾獻說道,“這些日子,你給那小鬼說的話,我豈沒有聽在耳中?我覺得你說的不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大賢良師為了讓天下百姓能過上好日子,這才毅然決定推翻漢朝。可是我們所做的一切,并沒有改變什么,反倒是加深了百姓的傷痛。”
“就算真的要建立黃巾樂土,那也絕對不能夠依賴那些貪婪暴虐的家伙。我更相信你!”
庾獻很是滿意。
管亥終于從盲目的狂熱之中清醒過來。
這個一心要建立黃天樂土的大妖魔,終于開始正視自己的黃天樂土。
任何的思考,總有意義。
庾獻拍了拍管亥的背,“那你就隨我去漢中吧。或許你在那里能看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庾獻說著,在心中輕聲道。
若是在這亂世,人人都能有五斗米吃,或許就是幸福吧。
……
自從劉焉揚言要攻打漢中郡之后,天下人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這塊地方。
劉焉漢室宗親的身份,讓他的這次行動,帶上了許多象征性的東西。
一旦劉焉掌握了漢中,那么他會不會像他的先祖劉邦那樣,立足漢中,席卷三秦,走向一統(tǒng)天下的道路?
隨著漢中郡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劉焉卻在放完豪言之后,不慌不忙的做著準備。
除了每日飲酒高會,劉焉還會帶著那些法力高強的道士們招搖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