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聞言,心中暗道,“等回了山門,入了名冊,自然有辦法向師父求助。這鬼姬雖然是張魯之母,看樣子也奈何不了重玄子。”
庾獻當即深深一拜,“唯命是從。”
鬼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目視張琪瑛。
張琪瑛悶悶不樂的說道,“又要回山啊。”
鬼姬知道自己這個孫女不樂修道,當即哄道,“你往日總惦記白山鬼王,他前些日子回了洞府,你正好去尋他。”
“白山鬼王?”張琪瑛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上個月我慶生,只有白山鬼王那個家伙的禮物沒有送到,正要找他算賬。”
鬼姬聽了不由笑道,“你可莫怪他,他的役鬼是小氣鬼,就算給你禮物了,改天還會被那小鬼偷去。可不惹惱了你?白山鬼王已經提前向我告罪過了。不過我對他說,總要親口對你說一聲才好。”
張琪瑛聞言嘟起了小嘴,“他倒是好,總是一毛不拔。”
鬼姬又好氣又好笑,“不然你把你的役鬼和他換一換,他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小師君嘻嘻一笑,從坐席上跳了起來。
“我怎么舍得用冬兒去換。白山鬼王欠了我的禮物,總得有別的交代。”
鬼姬微微一笑,旋即看向庾獻。
庾獻很識趣的躬身,“弟子告辭,這就隨小師君回山弄好入門的名籍。”
庾獻跟著張琪瑛出了那荒園,每往外走一步,仿佛那些野草野花都在依次絢爛。
等出了荒園,四處一片夏花繁盛的景象。
庾獻心中暗暗叫怪。
庾獻見張琪瑛哼著不知什么歌走在前面,他輕咳一聲,主動搭話,“小師君,不知那白山鬼王是什么來歷,竟然敢得罪您。”
張琪瑛聞言笑道,“哎呀,那個白山鬼王可有意思啦。他本是個慷慨隨和的人,只不過當年修行巫鬼手段的時候,誤信一個道士所言,這才出了岔子。”
庾獻聞言瞠目,一個巫鬼強者,竟然會被道士忽悠,這是什么情況?
見庾獻這般樣子,張琪瑛被勾起了談興,“那道士修行的是煉精化氣的法門,講究金身無漏。他對白山鬼王說,修行重在積累。無論是法力還是靈物,只要積累到一定的數量就會有所變化。”
“我們這些修煉的人,辛勤努力,卻仍舊無法突破的原因,就在于消耗過多,積累的有限。”
庾獻聽了,心中納悶。
這道理沒毛病吧。
“白山鬼王聽了那道士所言,決定融匯兩家之長,直通大道。他花了三年時間,在川中到處奔走,最后覓到了一個極度吝嗇之人。”
“他用秘法抽出那人的生魂,以煉役鬼的法子,煉成了一個小氣鬼。這小氣鬼極為靈通,白山鬼王每有消耗,就竭力為其彌補。甚至就連白山鬼王送出的禮物,只要蘊含靈性,也會半夜設法偷回來。”
庾獻聽了驚愕。
他先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么,小師君的冬兒莫非也是這么得來的?”
張琪瑛白了庾獻一眼,“怎么可能。冬兒很小的時候就被父母遺棄,倒斃路邊。我是不忍心她成為孤魂野鬼,被人拿去,才將她收為役鬼。”
庾獻聞言,這才說起白山鬼王,“若是以小師君這么說,那白山鬼王的實力必然會越來越強大,手中積攢的靈物法寶,也絕對會越來越多。想來,他在十方鬼王之中,應該是其中的佼佼者吧。”
張琪瑛聽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樂不可支的說道,“原本是的,現在嘛,雖然他的法力已經深不可測,但說到手底下的本領,恐怕連他的弟子們都有所不如了。”
庾獻疑惑,“這是怎么說?”
張琪瑛嘻嘻笑道,“若是你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