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那個險些把他坑死的孽徒孫。
他的天命色原本湛藍純凈,就是因為不知道著了什么道,一時荒淫無道,國陷城塌,成為粉紅迷障。
若不是后來庾獻堅定了本心,天命色一掃污穢,重新湛藍,恐怕現在早就人神共憤了。
庾獻忍不住心中狐疑。
莫非貂蟬那妮子修行的就是“靈秘”,然后用自己的命數去彌補她命中之劫?
庾獻仔細一想,貂蟬的命中之劫,無非就是成為美人計的代價,讓董卓和呂布兩大魔頭反目。
若是貂蟬真那么坑,把自己的美人劫移走了,那這個鍋……
庾獻不寒而栗。
以后該不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妖女要對自己不利吧!
庾獻胡思亂想著,像是生怕粘上什么因果一樣,趕緊把這“靈秘”還給了張琪瑛。
張琪瑛小手一翻,收了起來。
庾獻打量著剩下幾本,心中琢磨著。
看張琪瑛的意思,分明是打算把自己偽裝成巫鬼道的傳人,然后借機去偷窺別家的秘法。
自己有“一母之力”強化肉身,又有“周公之血”對役鬼巫術的克制,對上尋常角色,并不會吃虧。
只要巧妙的把上述兩個技能,遮掩在血系巫術的外殼之下,那就能冒充巫鬼道中人,一窺役鬼術的根底。
庾獻主意拿定,依次閱讀幾本功法的總綱。
庾獻仔細挑選了一番,這些法門倒是能掩蓋庾獻的周公之血,不過還有一事需要確定。
庾獻開口向張琪瑛打聽道,“這些法門那個比較稀罕一些?”
“稀罕?”張琪瑛有些好奇,“最適合你的才是最好的,稀罕不稀罕的重要嗎?”
庾獻解釋道,“若是輕易被人識破,也是不美。”
庾獻這話一點,張琪瑛立刻會意,她想了一下這幾本功法的來歷,依舊將那本“靈秘”扔了過來。
“別的法訣,都是我外祖從各門各派搜羅來的。這本靈秘是得自赤水之北的一處神秘所在,這書原本是全的。我外祖懼它太過邪門,將它毀去了十之七八。送給我時,也只說讓我廣博見聞。”
庾獻越發覺得有些不妥,就連張琪瑛的外祖,堂堂川中首巫都覺得太過邪門……
不對,還不是覺得,而且恐懼、畏懼!
庾獻本要推拒,忽然又起了一個念頭。這么邪門的書,貂蟬是怎么得到的?
而且那妮子把“靈秘”用在自己身上,該不會還有什么不明的副作用吧?
庾獻這下不敢大意了,將“靈秘”收在手中,仔細閱讀。
約莫用了兩注香的功夫,庾獻已經粗粗讀了一遍。
他這會兒也沒時間體會里面的精妙奧義。只把上面還算完整的幾個秘術暗暗琢磨。
其中一個秘術,是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簡單的模擬別人的氣息。
庾獻也不指望太多。
只要在催動周公之血的時候,能夠釋放出一點邪氣,那就足夠了。
他把那個秘術指給了張琪瑛看。
張琪瑛很快明白了庾獻的想法,拍掌笑道,“好,你可以先練著試試。”
兩人不急著趕路,就近尋了一處市鎮住下。
庾獻每日吃過早飯,就和張琪瑛一起慢悠悠出城,在山野中修煉巫術。
庾獻認真仔細,張琪瑛好為人師,兩人俱都相得。
庾獻模擬氣息的目標,自然是小師君張琪瑛。兩人本來就是同門,巫鬼之術雖然小眾,也是鶴鳴山中的一條修行路子。
再加上張魯自己的出身,倒也不至于引人疑惑。
這樣一連過了三日,庾獻已經能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