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庾獻開口,斑斕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開口問道,“前些日子,我感覺到你的氣息若即若離,似乎要隨時和這葫蘆斷了羈絆,這是為何?”
“哦,這件事啊。”
庾獻也不知道這位從蠻荒中走出來的強者,對巫鬼道中的事情是否還熟悉。
他解釋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役鬼這種東西?前些日子有個小巫女用她的役鬼攻擊了我一次,她的役鬼屬性是剝離,能夠剝離法器上烙印的法力。聽說修煉到強大時,甚至可以剝離一切有羈絆和歸屬的東西。”
“役鬼?!”
斑斕的瞳孔瞬間收縮。
她的臉頰向前湊了湊。
庾獻只覺得那巨大的面孔越來越近,越來越是龐大。
那纖薄的紅唇,都足以讓自己上去打個滾。
斑斕冷淡的問道,“莫非你到了川中?”
庾獻有些奇怪斑斕的反應,他隨口應道,“是啊,這里巫鬼之術橫行,不類中原。”
斑斕聞言似在思量什么,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才看向庾獻,依舊了前一個話題,“你來找我,何事相求?”
庾獻笑呵呵的說道,“也沒什么事兒,這么久不見了,進來聊會兒。”
“哦?”
斑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隨后抬手一揮,庾獻一陣天旋地轉,出現在了山洞之中。
庾獻一見自己被傳送出了葫蘆,后悔的想抽自己一巴掌。
這種級別的大妖,人情因果極重,庾獻一直都在極力回避。
特別是斑斕字字句句落在一個“求”上,分明對這份人情極為看重。
這樣一個不知道多少年修行的妖精都在意的事情,庾獻哪敢輕易涉足。
可是如今庾獻的處境極為艱難,若是被迫放棄艱難得來的“三運加身”那是庾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庾獻只得認慫。
他再次催動法訣,隨著一道毫光刷過,重新進入葫蘆之中。
誰料還不等他睜眼看看四周,又是騰云駕霧般的一晃,出現在了葫蘆之外。
庾獻無語,這分明是自己那點小心思被人識破了,人家開始記仇了。
只是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由不得庾獻倔強。
他只能低聲下氣的繼續催動法決,試圖進入葫蘆之中。
一連被葫蘆甩出來幾次,庾獻正頭大的繼續要進入其中。
忽然身形一頓,眉頭微皺,“斑斕這等大妖,怎么會對自己進入川中的事情,這般鄭重其事?之前我提到役鬼,她竟立刻猜到我在川中。”
庾獻心中藏了事兒,當即謹慎了幾分。
他收起法力,重新斟酌了等會兒要用的言辭。
或許是剛才的中斷起了作用,庾獻這次進入葫蘆沒有再被拋出來。
斑斕已經恢復了人形大小,正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看著庾獻。
庾獻趕緊一臉諂笑的湊上前去,“有事相求,有事相求。”
斑斕調侃的說道,“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庾獻感慨,“這不是遇到難處了嘛。”
斑斕眉頭一挑,重復道,“又欠了我一個人情。”
庾獻這會兒哪能不認,只得滿口應承道,“我認我認!”
斑斕給了庾獻一個“這還差不多的眼神”,接著也不為難庾獻了,直接開口問道,“說吧,什么事情。”
庾獻只得把自己的處境詳細說了。
不過有了之前一些突如其來的想法,庾獻巧妙地把“靈秘”和“赤水以北”這兩個牽扯巨大的秘密隱瞞了下來。
斑斕聽了思索道,“原來如此。不錯,人族在周公點燃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