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騎在馬上,和南川鬼王分享了自己的心得。
南川鬼王對此表現(xiàn)出了無所謂的態(tài)度。
總歸要打一場,發(fā)生在哪里并不重要。
庾獻想起前番事,終于忍不住問道,“鬼姬上次尋來,是個什么意思?”
南川鬼王聽了庾獻此話,一臉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
庾獻皺眉,不知他這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行了數(shù)里,南川鬼王才看向庾獻,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知道很多人失敗的原因嗎?”
“嗯?”
庾獻看了過去。
南川鬼王也不看庾獻,仿佛自言自語的說道,“是源自對未知的東西,缺乏敬畏。”
“哦?”
庾獻神色不變,又點了點頭。
他已經(jīng)明白了南川鬼王的暗示。
南川鬼王不是不想和自己交流,而是因為他們對庾獻這邊的神明,以及庾獻本身的處境一無所知。
對于首巫一族來說,他們在接觸的不止是庾獻本人,而且還有一位神明。
這讓他們不得不慎重的一點點試探。
但這些也是庾獻的底牌,庾獻自然不會輕易暴露。
過了好一會兒。
南川鬼王看著庾獻又慢慢說道,“知道我為何契約的是餓死鬼嗎?”
“嗯?不知。”
庾獻心中疑惑,按照白骨夫人所說,契約役鬼不就是為了找尋內(nèi)心的執(zhí)著嗎?
“是因為恩賜。”南川鬼王認真而虔誠的看向赤水以北的方向。
“恩賜?”庾獻越發(fā)驚訝,“這是怎么說?”
南川鬼王臉上的認真和虔誠不變,口中淡淡說道,“很久之前,我曾經(jīng)和我的父親巫清等人冒昧的進入一位神明的洞府。神明雖然逝去,但意志不散。她,被激怒了……”
庾獻神色不動。
按照白骨夫人所說,巫清和那些鬼王當時起了貪念,試圖俘獲那位神明成為役鬼。
南川鬼王此言,倒有些避重就輕。
“為了從那里撤離,我的妹妹巫顏決心留下斷后,她以巫舞取悅了那位神明。而我,負責贊頌。”
庾獻對南川鬼王不由刮目相看,這胖子看著不很靠譜,關(guān)鍵時候竟然這么有擔當。
南川鬼王繼續(xù)道,“神明雖然對我的贊美不感興趣,但她沉迷于巫顏的舞姿,認為這是極美的。于是,她賜予了我們長久的生命,和不壞的青春。”
庾獻聽了羨慕不已。
斑斕怎么就沒這么上道。
又一轉(zhuǎn)念。
嗯,也不算吧。
自己起碼得到了一母之力,有了兩百斤永不衰竭的力量……
南川鬼王說到這里,又停了下來。
庾獻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節(jié)奏,心思回到了行軍的這邊。
張翼和向存都很年輕,做起決定魯莽而果斷,沈彌、婁發(fā)雖是宿將,但兩人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按照庾獻的估計,這么一支鐵憨憨軍隊,很快就會吸引到漢中軍那邊的注意。
庾獻正想著,眼角有一物劃過。他猛抬頭,見一飛鳥在極高處盤旋。
會不會是陳超?
庾獻正打算通知前軍,旁邊的南川鬼王再度幽幽開口。
“我和巫顏在赤水以北服侍了那位神明二十年,因為我不太討喜,神明對我的存在并不看重。除了不能離開封印之地,基本是自由的。”
庾獻敏感的察覺到了四個字。
封印之地!
為何是封印之地?
女魃是黃帝之女,又在逐鹿之戰(zhàn)支援應(yīng)龍,立下赫赫戰(zhàn)功。
無論出身功業(yè),女魃都是極為出色的,何人能將她封禁?
女魃,斑斕…
一個黃帝之女,一個黃帝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