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在決定偷襲時,早就有應對張繡夾擊的覺悟。
庾獻可比張繡等人看的明白多了。
營外鬧出的動靜,八成是董白大舉進攻在即,李肅開始用他神準的箭術和血腥手段,在獵殺外圍的斥候。
在這種關鍵時候,哪怕不能偷襲李儒成功,也要在營中制造足夠的混亂,動搖軍心。
這樣才能給董白制造更多的機會。
庾獻見張繡攻來,按照原先計劃的,大聲提醒一句,“賀玄!”
躲在一旁的賀玄,立刻伸手在地上一指,出聲挑釁道,“來和我賭個輸贏!”
話音一落,隨著賀玄一指,張繡腳下仿佛出現了方方正正的棋盤一樣的東西,將兩人容納入局中。
那癲狂賭鬼一手拿著卦盤,一手拿著投壺,從賀玄泥丸宮中跳出。
不等那賭鬼使出手段,張繡就殺氣森森的扭過被腐蝕潰爛的臉去,目中閃著森然寒光,“那命賭不賭?!”
賀玄自幼在山中修行巫術,所學的多是以暗中傷人的手段為主。何曾直面過如此慘烈的情景。
他一時語塞,竟呆在那里。
等張繡手持佩刀斬到面前,賀玄才如夢初醒一般使出手段。
張繡一刀砍來,透體而過。
那賀玄已經化為一團團洶涌的斗雞,隨著刀鋒所劃的方向,猛然分開,四散奔走。
張繡沒經歷過這等巫術手段,眉頭緊皺,又增添了被人戲弄的憤怒。
那些四散的斗雞滿場奔走,不一會兒重新聚成一團,化為賀玄的模樣。
饒是已屬寒冬,死里逃生的賀玄額頭上仍然掛滿了大顆的汗珠。
賀玄不敢大意,趕緊大聲喊道,“不要得意,賭局上看的是運氣,不是實力!”
隨著賀玄此言出口,一種冥冥規則開始在賭局上生成。
張繡實力雖強,卻依舊感覺到有些束手束腳。
庾獻見賀玄勉強牽制住張繡,趕緊趁著其他地方的兵馬沒反應過來,向中軍沖去?想要誅殺李儒。
守帳軍侯這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大聲呼喊著領兵上來截殺。
庾獻身上一母之力和人馬如龍同時發動,正是勢如猛虎?氣勢如虹的時候,又豈是小小軍侯能夠阻擋。
庾獻一刀砍翻守帳軍侯?又連殺數個士兵。
封明、封亮兩兄弟也從黑暗中走出來,幫著拖住那些陸續趕來的守兵。
哭喪鬼現出形來?撒出大把的紙錢,口中凄厲大叫道,“你們這些枉死之人?還不早些上路?!”
吊死鬼也扔出大把黃土?陰惻惻的說道?“快點入土為安吧!”
這兩個小鬼肆意作惡,那些被紙錢、黃土沾到的士兵都在轉眼間失去了生息。
就在此時?大帳之門掀開,露出李儒那陰沉的臉。
等看明白眼前的情況,李儒才知冤枉了張繡。
他面上不見絲毫愧意?反倒尖刻的看著正追打賀玄的張繡,低聲說道,“蠢貨。”
說著,李儒眼中現出太陽精火的虛影,只是那太陽精火已經污濁不堪?黑火繚繞?仿佛炎獄。
李儒抬手一道耀眼的紅光,向那賭局刷去。
賀玄見了,匆忙之間趕緊把庾獻納入賭局之內。
賭局內眾人的力量,立刻超過了李儒。
那紅色光芒雖未能破開賭局,卻也刺入賭局之內,刷的一掃。
賀玄以毫厘之差躲過此劫,驚的魂飛魄散!
庾獻連忙向封明、封亮兩兄弟大叫道,“不要管別人了,你們配合我直接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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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焉的儒術精通,也練有五色神光,可被陳調突入近前時,依舊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