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哈哈一笑。
就算庾獻的兵法可以無視狂風(fēng),但是那高速旋轉(zhuǎn)的沙暴,上面的每一粒砂都有將人打的皮開肉綻的威力。
在這滾滾狂沙之下,誰能支撐的住?
誰料,就在李儒以為庾獻也要逃竄的時候,庾獻卻注視著李儒,猛然向前奔出。
在人馬如龍和狂風(fēng)的加持下,庾獻眨眼間就如同一道流淌的金光,沖入沙暴之中!
“嗯?”
庾獻的反常舉動,立刻引起了李儒的警惕。
他連忙加大殺伐之力的輸出,拼命的想要將庾獻絞死在沙暴之中。
兩道如龍卷風(fēng)一樣的沙暴,也開始反復(fù)的交錯,如同磨盤一樣撕裂著里面的一切。
就在李儒信心滿滿的想要一舉擊殺庾獻的時候,他忽然臉色一變,脫口道,“不好!”
那滾滾卷動得沙暴中,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流光一樣若隱若現(xiàn),漸漸清晰!
李儒的瞳孔一縮。
庾獻!
怎么會?
李儒臉色難看的后退半步,隨后目光就被庾獻手中所舉之物吸引了過去。
那物非金非木,狀如令牌,上面刻著兩個古樸的文字。
“非攻。”
在那令牌周圍,那些滾動的狂沙和包裹它們的殺伐之力在急劇的衰退,就連庾獻身上的金光都斑駁破爛,仿佛要隨時崩潰。
一切由兵法所構(gòu)筑的末日景象,在那小小令牌面前,竟如此烈日下的冰雪一樣在消融。
李儒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免戰(zhàn)牌?”
這正是上次陳調(diào)用來求庾獻退出戰(zhàn)場的免戰(zhàn)牌。
當(dāng)時庾獻腦子一熱,轉(zhuǎn)身就走。
東西都忘了還人家。
陳調(diào)畢竟是沒怎么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的青蔥少年,眼巴巴的看著庾獻離開戰(zhàn)場,竟抹不下面皮追上去討回來。
知道的,明白庾獻認(rèn)下了彼此情分,甘愿離開,不知道的還以為庾獻搶了東西就跑路呢。
事后庾獻也頗覺不好意思。
只是他因為擅離戰(zhàn)場之事,被益州列為失信被執(zhí)行人,事后再也沒有去前線的機會了。
這么一來,東西就一直沒來得及還給陳調(diào)。
想不到在這里倒是派上了用場。
李儒認(rèn)出了免戰(zhàn)牌,立刻意識到了什么!
有了這東西,庾獻幾乎是無損的穿過了沙暴,如此一來……
他連忙舉起銅鏡放到面前,想要再次做出變化。
誰料這次還未來的及用出秘法,就有一股重重的力氣從銅鏡上傳來。李儒手中抓握不住,那銅鏡竟是脫手而出。
庾獻搶過銅鏡,心中大喜。
正要趁機一舉擊殺李儒,一眼掃過,卻大吃一驚。
只見那李儒愣在那里,臉上的五官融化,猙獰陸離,變幻不定。
地上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