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送炭的,也必有落井下石的。”
董白聽了點(diǎn)點(diǎn)頭,正思索著,一旁的王允小心翼翼的開口,“這件事我倒不這么看。”
王允本身就身處嫌疑之地,按理說這會兒該少說少做才好。
但同樣的,這種關(guān)鍵決斷,也是個能讓他站穩(wěn)腳跟的難得機(jī)會。
董白看著王允,有些意外,“你來說說看。”
王允當(dāng)即說道,“下官在長安的時候,對太師麾下的諸將校有過些了解。據(jù)我所知,胡軫的確是個魯莽之將,又喜愛任性使氣,還貪酒無度。如今的司隸校尉黃琬是個縝密之人,若使人為間,不該選胡軫這樣的人。若是讓段煨詐降,我還信一些……”
圍坐的將校聽了都覺得很有道理。
他們都是西涼出來的,胡軫那傻逼就不是那塊料!
王允見沒人跳出來質(zhì)疑,心思穩(wěn)了穩(wěn),繼續(xù)說道,“我聽說胡軫當(dāng)初督兵攻打?qū)O堅的時候,呂布的并州兵就在他的麾下。胡軫和呂布相處的極不融洽,胡軫多次揚(yáng)言要誅殺呂布立威,呂布也深恨胡軫,最后上下不和,被孫堅打的大敗。說到底,涼州軍和并州兵分裂的根源就在這胡軫身上。如今朝中輔政的是呂布,胡軫仗著手中有兵,還能暫且維持住地位,可一但朝局大定,他定會遭到呂布的報復(f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胡軫應(yīng)該是真要來投奔渭陽君的……”
張濟(jì)聽完,越發(fā)一頭霧水,“若是如此,那周奐為何不去阻止,偏偏跑來告訴李儒?”
王允笑著看向張濟(jì),“怎么阻止?莫非派兵去打?長安朝廷能依靠的除了那些降將就是并州呂布。降將自不必說了,胡軫本就是降將。若是呂布去打,只怕其他降將也會心生疑惑。長安朝廷無力阻止胡軫出走,又不甘心就這樣平白增強(qiáng)渭陽君的實(shí)力,自然要鬧出些幺蛾子。”
校尉李維聽完忍不住問道,“即便是這樣,這離間計也該是去渭陽君面前說才好,周奐不該來找李儒啊。”
王允呵呵一笑,“說到底,胡軫是真心要降的,這離間計弄到最后,有九成的可能會被識破。只有渭陽君和胡軫兩相猜疑之下,旁人才可以加以利用。現(xiàn)在胡軫自己有要投靠的心思,可他連渭陽君的面兒還沒見到,如何可能對渭陽君猜疑?至于渭陽君這里,恐怕長安說什么,她都不會輕信的,一不小心,還會弄巧成拙。”
“長安朝廷不想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只能讓出棋手的位置,換別人執(zhí)子。可惜我們搶先奪回了西涼兵,這上場執(zhí)子的,如今換了渭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