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身死之后,就恢復了自由之身。
不但如此,他們最近還頻頻活躍于朝廷各個衙門中,籌劃什么事情。
庾獻聽了有些不解,“劉焉怎么說也是一方牧伯,朝廷中人難道就沒什么防備嗎?”
這幫朝廷三公可不是省油的燈。
只要牽扯到他們的利益,就連董卓這樣的強人,都能被發動政變,亂刀砍死。
何況劉焉的身份更加敏感。
若是劉焉打通漢中要道,帶著西川將士,兵進長安,隨后擁護著天子重回洛陽。
那整個朝堂,誰還能制約擁有漢室宗親的身份,又成功上洛的劉焉?
封明聽了說道,“這事兒我也打聽了,如今主持朝堂大局的士孫瑞性格溫和,不夠強勢。反倒是司隸校尉黃琬,在朝堂擁有更大的聲音。劉焉的母親姓黃,正是黃琬的親姑姑,這兩人乃是正兒八經的表兄弟關系。劉范和劉誕就算私底下搞些小動作,誰又敢多說什么。”
庾獻聞言點頭,“原來如此。”
這樣一想,庾獻越發覺得有些不妥。
在原本的歷史上,此時執政的是剛愎自用的王允,劉家兄弟自然不敢這么跳。等到李傕郭汜打下長安后,他們雖然勾結韓遂叛亂,但是在強力的飛熊軍面前,也很快被撲滅。
如今形勢出現了很多變化,西涼軍又剛剛經歷了火并,正是元氣大損的時候。若是出了什么變數,說不準,真能讓這兩個家伙逃得一命。
第二日一早,庾獻正猶豫著該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就聽賀玄一臉緊張的進來說道,“庾師兄,驛館外隱隱約約埋伏了不少兵馬,不知道是不是沖我們來的。”
“嗯?”庾獻警惕起來。
他起身正要出門觀望,就見回廊遠處,似乎有人向這邊窺伺。
庾獻皺了皺眉,打消了主意,重新回了堂上。
隨后對賀玄不動聲色的吩咐道,“朝廷沒理由這時候撕破臉,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你暗中出去打聽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變故?”
等到賀玄離去,庾獻慢慢起身,去看了看遭受反噬的常樂。
常樂的狀況比庾獻預想的還要糟糕,這會兒不但沒有半點好轉,反倒是有惡化的跡象。
庾獻輕嘆一聲,神色變得無比復雜。
從葫蘆中時起,庾獻就知道一件事情。
董白可是個相當果決的妹子啊……
一直到了天色擦黑,賀玄才得到了些消息,匆匆趕了回來。
早就等的心煩意亂的封明,急忙忙的問道,“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坐下,賀玄就滿臉怒容的說道,“白天還打聽不到什么,臨到傍晚,外面就開始紛紛傳言。說是李傕和胡軫帶兵攻破了池陽的關中兵大營,已經開始向長安進兵了。徐晃也在昨日突然舍棄了堅守的潼關,對徐榮和段煨發動了猛攻……”
“什么?”封亮聽了,氣的滿臉漲的通紅,“咱們還在長安呢,怎么就打起來了!那咱們怎么辦?!”
賀玄咬牙切齒道,“還能怎么辦?咱們被董白那丫頭給賣了!看這樣子,咱們前腳出了軍營,后腳傳令兵就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