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誕家有喜事,早上的時候,還見左中郎將從前街打馬去赴宴。等他回來時,下官可讓人將他叫住,國師再給他書信不遲。”
庾獻聽了,欣然道。
“正巧也要見劉誕。”
驛丞聞言一臉的苦色。
庾獻知道他在想什么,當即道,“我也不為難你。剛好我也不識路,你可令人當先開道,陪我同去。若是朝廷諸公尋我,也不至于急切間找不到人。”
“這……”
驛丞猶豫了一下。
接著轉念想到,朝廷之所以軟禁此人,不立刻處置,無非就是因為董白攻勢甚猛,讓他們看到董卓當年的影子。
朝廷尚且要留上一線,何況是他這等人物。
再說,只要自己帶著兵馬重重圍裹,庾獻在哪里也沒什么分別。
那驛丞苦笑道,“既然如此,下官這就安排人手。”
不一會兒,驛丞準備停當。
庾獻出門一看,不由莞爾。
在驛館列隊的兵士足有數百,一個個都帶著長槍勁弩,看著庾獻如臨大敵。
甚至在人群之中,還有幾個路人打扮的中年儒生。
驛丞倒是面皮頗厚,睜著眼說瞎話道,“國師肩負重任,一身安危,關系甚大,下官豈敢輕忽。”
庾獻笑道,“無妨,前面帶路。”
就在庾獻跟著大隊兵馬前往治書御史劉誕家時,防守明顯疏松的驛館中,白石山的幾位弟子也做好了準備。
先是許多斗雞趁人不備從后院的井溝中鉆出。
接著那些斗雞見左右無人,迅速的化為一個少年。
隨后,搖動骰子的聲音響動,又有兩個少年爬上墻頭。
在一個少年身上,還用背尸的手法,以鎖鏈在身后吊了一個少女。那少女額上胸前貼滿了紙錢,腳下的鞋中則撒滿黃土。
雖然這少女看上去已經身體僵硬,全無氣息,但是對她的生機卻無半點損耗。
兩少年在墻頭對望一眼,都為自己的想法得意。
常樂身負重傷,身體又柔柔軟軟的,抱起來很是麻煩。
如今使用巫鬼宗門的咒術封印之后,不但可提可背,而且只要再用封亮的吊死鬼吊住她的脖頸,甚至還不會晃動。
奔跑跳躍什么的,也頗省心。
賀玄記得庾獻的吩咐,小聲對兩人說道,“咱們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會兒看庾師兄那邊的情況,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