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為朝廷所用,終究少些歷練。我已責令他在家好好讀書,正好司馬懿和司馬孚也需要人管教,下官只能辜負涼州牧的美意了。”
李儒不知道司馬防這番話有幾分真心,只當他不愿和解。
心中對投靠長安朝廷的事情,越發不踏實起來。
惱恨之心也油然而生。
若無董白師徒,他豈會落到這般田地?
李儒深吸了口氣,語氣有些陰冷,“罷了……,那妖道庾獻何在?”
司馬防一臉的無奈,“這正是我讓涼州牧帶齊家將的原因。那妖道滿城流竄,城中的防線,已被撕扯的千瘡百孔。現在到處鑼鼓大作,以訛傳訛。誰也分辨不清,妖道到底在哪。”
李儒聽了低頭想了想,接著冷笑道,“這有何難?”
說著從懷中取出來一個淡黃色的小葫蘆。
李儒左右一望,正見府前的小巷深處有個水井。
他信步走到水井旁邊,拔開了葫蘆的塞子。
正待李儒要將葫蘆里的東西倒入水井之時。
那司馬防卻猛然色變,上前拽住了李儒的袖子,口中肅然問道。
“涼州牧,這是何物?”
李儒微微皺眉,用力一抖,扯回袖子,問道,“怎么?”
司馬防神色認真的看著李儒,口中慢慢說道,“我聽說,涼州牧有鴆龍之毒……”
李儒驚怒交加,口中大喝道,“胡說八道!”
心中已經冰涼一片。
他索性不再理會司馬防,只專心要將庾獻這個大仇殺掉。
他將手一抖。
一道如銀線般的水流,就從葫蘆中落入水井里。
接著不到片刻工夫。
就聽“轟”的一聲,一道急速的水流忽然從水井中噴出。
這水流噴的高有十丈,在半空中猛然炸開。
一個半透明的虛影慢慢浮現在上面,在噴涌的水柱的支撐下,漠然的注視著四周。
接著很快,不遠處的另一個水井,也“轟”的一聲,沖出一道水柱。
“轟!”
“轟!”
“轟!”
一道道高高的水柱從四面八方的水井中噴涌而出!
長安城中所有和水脈連接的水井,都成為了一個個節點。
四處飛濺的水珠,在烈日的映照下,到處閃耀七彩的虹光。
——如同,是在極樂之夜,釋放的漫天煙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