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好惹的,青青子又不敢輕易入劫,到時候說不定會有一番爭斗。
自己還是應該早作準備才是。
庾獻張開大口吐出賈巨佬的十絕銅爐,在洛水中用水草刷干凈,隨后依舊開始用術法在水中捕魚。
這次那些網狀的水草剛動,許多尺余長的大魚,就爭先恐后的向那水草編成的漁網中跳。
庾獻臉上忍不住笑了出來。
隨后從河中取了凈水,慢慢將銅爐燒上。
等到銅爐中散發出香氣,庾獻正要邀請青青子同食,卻見青青子站起身來,向洛河的上游看去。
那里一艘小船慢慢的顯出身影。
庾獻看了一眼,隨口說道,“青仙子,不必理他們。昨天他們也來過,看樣子是來打探咱們進度的。”
庾獻說完,那艘船卻不像昨日一樣知趣的離開,反倒又劃著靠近了一些。
庾獻面上有些掛不住,站起身來大聲喝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各位何必來自討無趣?”
似乎是怕這便誤判形勢,那小船遠遠停下。
接著,艙室中丟出一封信箋。
那信箋快速旋轉著,向竹筏這邊飛來。
庾獻見青青子沒什么反應,上前張開手掌,任由那信箋落在掌中。
信箋薄薄,似乎里面也沒什么東西。
庾獻目光一落,看在信封上。
上面則是工工整整的三個字,“鐘元常。”
庾獻臉色立刻變了。
這不就是當初陰了張魯的儒家秘法,——見字如面!
似乎被庾獻的目光觸動,那信封之上慢慢發出微光。
接著一個近乎透明的人形顯化,站立在信封之上。
那人形是個儒雅中年的模樣,一出現就向青青子含笑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此言甚是!可若是我儒門之事,青仙子是否也該退避三舍?”
青青子反應很快,皺眉冷淡的問道,“應劫之人來了?”
鐘元常微笑道,“不錯,來人乃是下邳國國相笮融,他是我儒門之人,又是朝廷命官。若依你我兩家當年的約定,這件事恐怕道門不便插手。”
“笮融?!”庾獻聽了這個名字恍然大悟。
原來是他。
青青子聽了鐘繇的話,卻輕笑一聲,“真是好不要面皮。既然是佛劫,那來的自然是佛門弟子,和你儒家有何關系?”
鐘繇聽了面色不變,又微笑道,“此人還是朝廷命官,乃是下邳國的兩千石國相。莫非朝堂之事,道門也要插手?”
說這話,目光鋒銳了些許。
青青子目光一斜,掃了庾獻一眼,口中淡淡說道,“呵,不是只有你儒家才有兩千石朝官的。此番是劫是緣,總要試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