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獻心中坦蕩,半開玩笑的說道,“怎么?郭奉孝的叔叔,莫非元直還瞧不上眼?”
徐庶后退一步,一臉的警惕的望著庾獻,口中老實不客氣的說道,“請恕徐某直言,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我那郭兄性情孤傲,尋常之人,就算平輩論交都高攀不上,如何會認人做叔叔?”
庾獻一臉的從容,“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不信你去打聽。”
庾獻的這幅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徐庶心里又有些動搖了。
既然這家伙說此事已經在蜀中傳開了,那想必不是什么秘密。潁川書院早就對蜀中有所關注,必定是有所耳聞的。
只要自己回頭一打聽,是真是假,很快就能知道結果。
這年青道人完全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面撒慌。
而且這件事除了占點口頭便宜這樣幼稚的事情,根本沒有別的好處,一旦被揭穿,那就是同時得罪了郭嘉和他兩個人。
這道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看著也不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吧。
徐庶正糾結著。
就聽庾獻主動說道,“元直不必為難。我和奉孝結交,純粹是性情相投,根本沒有顧及過雙方的身份地位。如今我和元直結交也是這般,你我便兄弟相稱如何?”
徐庶一聽,頓時松了口氣。
這小道士還算識相啊。
心中那點疑惑也消散無蹤。
他二話不說,直接眉頭一揚,拍起了胸脯。
“這好說。咱們這就先去洛陽痛飲一場。我倒要見識下,能讓郭兄如此推崇的人,到底如何了得。”
庾獻聞言目光在那些和尚身上一掃。
“那咱們的任務……”
徐庶聽了笑道,“嗐,盯著這些和尚有什么用,真正需要留意的是一直留在車隊里的笮融。你們道門也就是來看看熱鬧,我說給你也無妨,我們就不同了,后面還有的麻煩。”
“笮融?”
庾獻想起來,人群之中確實一直沒發現那個家伙。
當初在虎牢關的時候,那家伙還隨大流罵自己來著。
“笮融這家伙自從離開虎牢關,就忽然對陶謙產生了興趣。陶謙是丹陽人,笮融也是丹陽人,兩邊一接觸,就很快勾結在一起。劉焉需要抓住徐州的實權,這笮融正好便是下邳國的國相。下邳國前些年死了國王,笮融趁機截留下了該撥付給下邳王府的稅賦。國相本就掌握軍政,這下就連財權也都拿了回來,實力已經在徐州數一數二。劉焉對這個實力派同鄉也很倚重。”
“原來如此。”庾獻點點頭。
徐庶下巴向前遙點那些和尚,冷嘲道,“類似戲碼,我這一路不知看了多少了。依我看,他們進洛陽前,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動作。咱們不如直接去洛陽等著了。”
徐庶性情果然江湖,大咧咧的交代了一番,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去洛陽上面了。
“說起洛陽,我也算熟悉。不過上次來時,還是繁華盛世,如今也不知被燒成什么樣子了。”
徐庶感慨了一下,又想起遠在蜀中的郭嘉,“可惜郭兄不在,等他從益州回來,我要單獨置酒,咱們兄弟三個再約一次。”
或許是說到兄弟三個有些違和,徐庶又追問道。
“對了,郭兄那邊該怎么辦,咱們是各論各的嗎?”
聽到這里,庾獻連忙搖頭,神色鄭重的說道,“元直此言差矣,禮數不可輕廢。若是連長幼倫理都不顧,那人和禽獸有什么區別?”
“額。”徐庶沒想到事情居然這么嚴重,一時有些頭大。
“那怎么辦?”
“好說。”庾獻笑呵呵的說道,“以后讓奉孝叫你世叔就好了。他是晚輩,在這件事上,當然要遷就咱倆。”
徐庶聽了大吃一驚。
“讓郭嘉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