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聽了這話立即瞪著齊羽翔,“二少爺這是瞧不起誰呢?平白無故的拿我們喜姐兒說笑呢,你是要做駙馬還是名門的夫婿都是你侯府少爺?shù)脑旎蹅兿步銉嚎山?jīng)不起這樣的玩笑話。”
雖然小雪今天是在跟齊羽翔生氣,可是她說的這句話卻屬實,畢竟這里是寧國侯府,而喜姐兒就只是一個沖喜的童養(yǎng)媳,她的命運早就在進府的那一天就注定了。
就連一貫冷靜溫順的花娘也開了口,“小雪說的對,二少爺切不可再拿咱們喜姐兒這樣說笑,這話要是傳出去可不是鬧著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喜姐兒仗著侯爺疼她就持寵而嬌猖狂了,若是侯爺聽到了恐怕今后也不會不再疼惜喜姐兒了。”
柳玉卿見她們都認真起來便終于開口,“好了,二少爺?shù)男宰幽銈円膊皇遣恢溃倪@些玩話我早都已經(jīng)習慣了。”
她的語氣平淡的令齊羽翔吃不住了。
齊羽翔看著柳玉卿,“你是怎么想的?”
柳玉卿故意,“想什么?”
齊羽翔“整個侯府都在傳皇上要賜婚給我,你怎么看?”
柳玉卿笑了,剛剛退燒的臉頰還微微泛紅,病中的她柔弱又嬌美,“這是皇上要賜婚給你,任憑誰看都沒用,更何況是我一個買來沖喜的丫頭呢。”
她平靜又帶著自嘲的語氣一下子就戳痛了齊羽翔的心。
望著眼中沒用絲毫波瀾的柳玉卿,齊羽翔冷笑一聲,“也是。”
柳玉卿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失落,便岔開話題,“花娘剛整了棗糕,你不嘗嘗?”
齊羽翔再次將熟悉的笑容掛在了臉上,“我就是聞著味道才來的,怎么可能不嘗,呵呵,快端上來。”
杜鵑將一盤還冒著熱氣的棗糕端了上來,“二少爺快趁熱吃。”
齊羽翔“嗯。”說完他就拿起一塊塞進了嘴里,只是卻根本嘗不出味道來。
小雪白了他一眼,“這棗糕還是花娘做的最好吃,二少爺多吃幾塊,日后娶了親可就再也吃不到了。”說完她眼中含淚的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屋。
齊羽翔看著小雪的背影嘴里的棗糕卻遲遲沒有下咽,一貫性格開朗喜歡玩鬧說笑的他此刻竟然沉默了一下。
對,就沉默了那么一小會兒,齊羽翔便又笑著對柳玉卿說道“小雪這丫頭大了,性子也越來越急躁了。”
柳玉卿“都是我給慣的,二少爺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來寶“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卿玉閣的主子呢。”
齊羽翔放下了手中的一塊棗糕,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渣子說“好了,也做了好一會兒了,既然喜姐兒已經(jīng)好些了那我也該走了。”說罷他站起身來就朝著門口走去。
柳玉卿也沒留,只是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紅花走過去掀開簾子,“二少爺慢走。”
出了卿玉閣的大門來寶就忍不住地說道“二少爺,這妖魔鬼怪的還沒有露出原形,咱們倒是先把小雪給試急了眼,瞧她今天那樣子,好似二少爺是個負了心的人一樣,再說這侯爺并沒有將喜姐兒的事給定下,又何來的負心,就算是將來給了二少爺那么她也只能是個妾,而嫡妻正室自然是要另娶的。”
齊羽翔扭頭看著來寶,“你棗糕吃少了,話那么多。”
來寶摸頭嘿嘿一笑。
忽的,來寶一把抓住了齊羽翔的胳膊,小聲道“二少爺,您瞧,是大少爺和崩豆,他們也是來卿玉閣看喜姐兒的?”
齊羽翔趕緊拉著來寶躲在了一旁的花木后,然后親眼看著齊羽飛帶著崩豆走進了卿玉閣。
來寶見齊羽翔看的都失了神,便輕輕拉了拉齊羽翔的衣袖,“二少爺,二少爺。”
齊羽翔這才回過神兒來,“大哥到底是真是假?”
來寶聽個的糊涂,“二少爺,什么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