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如瘋婦般的邵芳,鄭博義連連搖頭,也放了狠話,“邵芳,我忍你很多年了,要知道你是這副鬼樣子,我寧愿要飯。
小曦她只不過是個晚輩,是我戰(zhàn)友的遺孤。
想當(dāng)初,如果不是國林他舍命相救,我根本逃不出那個火場,我怎么會有這么一天。
這么多年了,那孩子即便過得再艱難也從來沒向我伸過手。
可是,你卻動輒辱罵,時不時去干擾她的生活,就連她去國際高中讀書的事情你都想橫插一腳。
這么多年了,我問心有愧啊!
我對不起我的老戰(zhàn)友!
邵芳,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根本就不是個東西,連畜生都不如。”
“鄭博義你居然為了個小賤人打我罵我,我要和你離婚,我要讓你凈身出,我要讓你一無所有……”邵芳一邊哭一邊咒罵,各種難聽之詞,不堪入耳。
鄭子陽看著父母如此場面,心中窩火不已,“媽,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周家退婚根本不是因為小曦,是因為我們家就要破產(chǎn)了,他們不愿意周笑笑嫁過來受苦。”
鄭子陽說出了事實,鄭博義一臉失落困苦,扶著椅背緩緩坐下,亦沒再說話。
“什么?我們家要破產(chǎn)了……子陽,你說的是真的嗎?”
之前只是酒店抽檢不合格,存在隱患……邵芳以為只是小問題,疏通疏通就會沒什么大問題。
即便聽到鄭子陽親口說出來,她還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對,我們家要破產(chǎn)了。今天我去找小曦就是求她幫忙的。”
真的要破產(chǎn)了!
邵芳沒再哭,也沒再咒罵,眼里可見的恐懼。
“她能幫你什么忙?她那副窮酸樣兒能做什么?”
鄭子陽緩緩坐回凳子,音量變低了不少,一副自嘲的表情,“憑什么?憑她嫁給了宋禹珵,憑她是宋氏集團的少夫人。”
夏錦曦嫁給宋禹珵了?
夏錦曦是宋氏集團少夫人?
宋氏集團張老太太是何許人物,怎么會容許這么窮酸的夏錦曦嫁進宋家!
名流商政,只要有女兒的,誰不想把女兒嫁進宋家,可是都沒有通過張老太太那關(guān)。
夏錦曦她怎么可能?
難道這么多年自己真的錯了?
這個消息猶如氫彈引爆一般,震得邵芳說不出話來,瞬間像焉了氣的皮球,只是不停低聲重復(fù),“不可能,我們家怎么會破產(chǎn)……她那么窮酸……不可能……宋家怎么瞧得上她……張老太太怎么會同意……”
“這次我們酒店除了衛(wèi)檢不合格,合作伙伴也撤資了……我們是真的快破產(chǎn)了。今天你在咖啡館說的那些話,已經(jīng)惹怒了宋禹珵,只會讓咱們家更早破產(chǎn)。”
至于,更深層次的原因,鄭子陽還是沒有說。
此時此刻,原本硝煙戰(zhàn)火的家瞬間安靜了。
除了邵芳時不時的哭泣,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空曠的別墅里,邵芳的哭聲顯得有些滲人。
很長一段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
最后,鄭博義還是開口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酒店就這么毀了,酒店的那么多名員工,酒店垮了,他們也會走投無路……我去求小曦,或許這孩子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伸手幫忙。”
“爸……”
“什么也別說了,不管怎樣,總得試一試。”
“沒用的,今天被媽這么一攪合,事情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媽她不問青紅皂白動手打了小曦,宋禹珵說了,會原封不動地記在我頭上,咱們家破產(chǎn)……也許……也許用不了一個月……或許更快。”
這么說是真的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鄭博義瞬間神色頹然不已,癱軟在座椅上。
邵芳這才后悔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