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腳樓轉角處,一個七八歲大點兒的小孩兒正在掃地,盛景熠扶著籬笆朝他喊到“小朋友,對面山上開的是什么花?”
寂靜無聲,小孩兒沒有轉身,仍舊彎著腰掃著地。
“小孩兒?對面山上是什么花?”
“……”
“小孩兒!”
“……”
這小孩兒,怎么這么高冷,不轉頭也不應聲,實在是有點沒禮貌,盛景熠不禁皺了皺眉。
聽到外面有響動,阿莎奶奶拄著拐杖顫巍巍走了出來,虛著眼睛,審視一下之后問到“小伙子,你找誰?”
“奶奶,我看到對面山上開了一片的花,我想問問那是什么花,還有我要怎樣才能過去,我想去看看,可是這個小朋友沒有應我。”
“小伙子,我家龍尼聽不到別人說話,所以你別怪他。”
難怪……霎時,盛景熠為自己狹隘的猜測感到羞愧,“對不起,奶奶,我……”
“你不是本村的人,不知道也不怪你。對面開的是報春花,這幾天正是開得正好的時候,你從這邊沿著這條小路走過去,繞一下,應該不小會兒就到了。”說完老人朝著旁邊的一條小徑指了指,臉上盡是和藹慈祥。
“好的,謝謝奶奶。”隨后,盛景熠望向已經轉身的龍尼,微笑著右手握拳伸出拇指,彎曲兩下表達著感謝。
龍尼看了看盛景熠,看了看自家奶奶,大抵是明白了,他靦腆著,抿著嘴,也騰出一只手伸直,左右擺動幾下。
從吊腳樓走到花山花了十多分鐘,看著漫山遍野各種顏色的花朵,盛景熠眼里閃爍著星光,臉色緋紅……三十歲的人了,像這樣激動的時刻已經很久沒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蹲下,在靠邊兒的地方摘了些喜歡的顏色,紅色、粉的、黃的、白的、紫色的……隨后他將摘下的花和草,悉心組裝成了一小捧花,一臉癡漢模樣……
丁以柔四處找著宋禹珵,不見人影,看著王洋和晉曉萱從橋頭走過來,她急急忙忙跑過去“王助理,你們宋總去哪兒了?”
看著打眼的人,晉曉萱好好的心情瞬間沒了,極其厭惡地將臉轉到一邊,假裝看不到聽不到。
王洋雖然不喜歡丁以柔,但面兒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生疏客氣地說道“丁小姐,我才剛從山上下來,我不知道宋總去哪兒了。”
“你不是他的助理嗎?”
“對不起,丁小姐,宋總去哪兒了,我確實是不清楚。再說了,我只是宋總的助理,有什么工作上的安排,宋總自然會提前告訴我。但是,如果宋總有自己的私人安排,那也就表明那不是我該過問的范疇。既然宋總不希望被打擾,還請丁小姐理解就不要再追問了。”
王洋明里暗里地暗示丁以柔宋禹珵去哪兒不關她的事兒,犯不著她關心。
“哎,你個小小的助理,你怎么說話呢。宋氏集團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貨色都要,什么貨色都往家里領。”
這話,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一股酸臭味兒!
宋禹珵在的時候,丁以柔還能維持點“大家”風范,不在的時候,根本就是另一幅可惡嘴臉,高高在上。
對于這種人,王洋壓根兒不想搭理,因為丁以柔這樣的行為相較于她“履歷”上的“豐功偉績”,壓根兒也就算不得什么!
王洋壓了壓心里的火氣,正準備走,卻被自家小女朋友晉曉萱一把拉住。
自家男人被這種女人頤指氣使的說三道四,如果不是考慮到形象問題,晉曉萱的五官早就被氣擰巴了!
只有死人才能咽下這口氣,很可惜,不好意思……晉曉萱三歲那年算命先生就說過了,她命好,得活百歲。
對于這種人精,晉曉萱實在是忍無可忍,從到了希望小學開始就跟個牛皮糖似的扯也扯不掉,關鍵宋氏集團正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