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對他的員工下屬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竟然對墨硯也敢這么傲慢,于是忍不住要嗆他一嗆“未曾婚娶,何來妻子之稱?你我的婚約僅有一紙婚書,連小聘與文定都不及下過,更拂論問名、納采之儀,稱是未婚夫婦都有些勉強,妻子、妻子地叫,未免有失分寸。”
翾飛抬了頭,臉上帶上了幾分玩味的笑意看著我,話中卻避過我的鋒芒,拐了一個彎兒走了偏門“你是在抱怨我,未行問名、納采之儀,未下小聘與文定?是我疏忽了,見諒。”說著,轉頭看向墨硯,“墨管家熟悉易經八卦,請幫忙看看最近哪天是黃道吉日?我把大聘小聘一并都下了!雖在喪期不能婚娶,但下定并不違規的。”
“我哪有那個意思?”我氣結,倒成了我催著他下聘了,這人也太狡猾了。
“我倒頗有這個意思。”翾飛說,“請墨管家抽空將下聘的注意事項和流程寫個單子,我回去好照著安排,一切按龔家的規矩來,不必替我儉省。”
墨硯只得答應,再不敢多說一句話。我一肚子怒氣,自然不愿意開口講話,翾飛向來不是個愛說話的,于是三個人坐在屋子里,竟然十分安靜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陸凱風回來了,他大步從前院兒走來,一臉興高采烈“嫂砸——我回來啦!這水陵鎮真是太有趣了!”說著,他快走幾步,踏入了房中,看到書桌前端坐著的翾飛,更是喜上眉梢“一進梢門口兒我瞅見你那車就知道你來了!”
我家在二門與大門之外還有一道梢門,進入梢門之后先經過一片空場才是大門,那空場約有兩個籃球場大,過去是牲口棚和停放車馬的所在,后來不再飼養騾馬便把牲口棚拆掉了,但空場卻一直被精心打理、鋤草灑掃,小時候是我和伙伴們玩耍的樂園,如今恰好給陸凱風和翾飛做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