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方才的比喻,當真把陽翟嚇了一跳。陛下若有令,陽翟不敢不從,但宗法猶如利劍高懸頭頂,或許陽翟唯有一死,方才能成全陛下名節了。”劉侑悠悠說道,潔白的臉蛋上,紅暈猶如彩霞彌漫。
這話,劉協本來就是開了個玩笑。
但似乎他這位白得來的姑姑,有些較上真了。
霎時間,劉協臊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唯有一死,成全他,這都什么慷慨就義的虎狼之詞。
“朕僅僅只是做個比喻,姑姑大可不必如此認真。”劉協很無力的又解釋了一句。
但這反倒似乎是把劉侑那沉郁的思路,一下子給打開了。
她輕聲念叨道“按理說,陛下身側如今也應當有個女人才是。伏貴人出身書香門第,倒也不差,可年紀終歸是輕了一些,許多事她未必清楚,料想也伺候不周全。”
“若陽翟并非出身皇家,伺候陛下倒也合適,只是,奈何身份不當。”
“不過……若陛下肯允,此事便由陽翟安排如何?這泱泱天下,當也能尋得那么一兩位陛下中意的女人。就照著陽翟的模子去尋,陛下以為如何?”
劉協聽著已徹底宕機,他現在不想說話……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亂七八糟的。
他真的就是開了個玩笑!
拓麻的,一個玩笑到最后竟變成了給他的選秀。
劉侑還要照著她的樣子去選,幾個意思啊?
把朕當成什么人了,就那么饞你劉侑啊。
那是愛美之心,愛美之心!
擦了個擦的。
看劉協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劉侑把身子往前湊了湊,定睛看著劉協問道“陛下可是生氣了?非是陽翟不愿,奈何宗法大如天。”
“陽翟,朕真的就是開個玩笑,呸,就是打個比喻。”劉協哭喪著臉說道。
他此時的郁悶,都足夠再寫一本《簡愛》了。
太要命了!
劉侑啊劉侑,你怎么就聽不懂朕的意思呢?
陽翟卻輕輕淺淺的笑了一聲,說道“陽翟自是知曉,只是驀然間覺得陛下身側,確實需要一個知書達理,溫婉懂事的女人。”
劉協立刻拒絕了劉侑的這番好意,“打住了,不用了,朕還年幼,玩不起。陽翟啊,你就好生照看著你的鹽、紙作坊,為朕積攢更多的財富。除了錢之外的一切,朕都要。”
“女人呢?”劉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問道。
劉協……
女版張溫!
絕對的!
劉協都快要瘋了,他沉喝了一聲,“別再給朕提女人,就此打住!”
“陽翟知曉,陛下臉皮薄,這件事我會暗中安排的,絕對不會讓多余的人知道。”陽翟像是說悄悄話一般,探過頭來,用很低的聲音對劉協說道。
劉協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劉侑的腚上,“給朕打住!”
空氣突然間安靜了。
劉侑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劉協,面色漸漸紅潤的好似都快要滴出水來。
劉協也傻眼了,完了,又壞事了。
這手蠢的簡直就跟豬爪子一樣。
還有你個劉侑,你干嘛湊這么近啊,情急之下一巴掌,太順手了啊。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本來就已經說不清楚了,這下好了,更加的說不清楚了。
在劉侑的心中,絕對是他這個皇帝侄子饞她,意圖對她心懷不軌了。
仰天長嘆一聲,劉協生無可戀的說道“陽翟,如果朕說剛剛只是太順手了,你……信嗎?”
“信。”劉侑輕咬著緋紅的下唇,“陛下是在跟陽翟開玩笑。”
我拓麻……
劉協的內心,此刻千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