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聽你這口氣,恐怕不是勤王,而是謀逆吧?”胡母班毫不猶豫的直接扯開了王允的遮羞布,直截了當的說道。
得不得罪人這回事,在他的字典中好像不存在。
王允緩步走到了胡母班的面前,“能用謀逆這兩個字來形容老夫的所作所為,老夫只能認為,你眼界不明!如今什么情形,你應該不會看不清楚吧?”
這時,一直沉默中的丁宮終于也站了起來,“此番為何只請二位將軍前來,乃是老大人信任二位,長安城中如今的兵馬,除了陛下那一支羽林衛之外,其余皆是董卓所留下的。他們如今雖然聽令于二位,但恐怕他們更惦記的是董卓。”
胡母班冷笑了一聲,“原來丁尚書在這里,竟是這樣的緣由。丁尚書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你竟然說服了司徒大人,丁尚書當真好手段。你這番話的意思,是想讓我等再度投效那竊國之賊董卓?”
“自然不是!哈哈,將軍誤會了,董卓人人得而誅之,某怎么會與那等人同流合污!”丁宮大笑一聲,說道。
胡母班定睛盯著丁宮,喝問道:“那你這又是何意?”
丁宮說出這番話,胡母班是一個字都不想相信。
他不會與董卓同流合污,那這個世上的臣子恐怕都是清流了。
胡母班此刻發問,不過僅僅是看在王允的面子上。
他對于王允的感官,還算不錯。
但對于丁宮,也就配呵呵兩個字了。
“袁氏子欲立大司馬劉虞為帝,南面示君。當今陛下慣用讒臣,忠奸不辯,令的天下生靈涂炭,如今唯有汝南袁氏有此實力,令四分五裂的大漢天下,重歸一統。我等也能借此拼個從龍之功,何樂而不為呢?”丁宮很淡然的施展開了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
胡母班呵呵一聲冷笑,“可真的是天大的笑話,某家還是頭一次聽說,當時第一大將皇甫嵩竟會被人稱為讒臣!”
“當時第一大將,那恐怕僅是將軍你的認為,江東孫堅,東郡太守曹操,哪一個不能稱之為大將?將軍,莫要用狹隘的想法,去看這個天下!否則,那一定會令你利令智昏,不辯方向。”丁宮一臉肅穆的將雙手攏在袖中,眺望著院外即將盛開的杏花,“這天下的大勢,在東,而不在西。”
“關東之地文臣武將猶如群星一般閃耀,而反觀西京,這巍峨的長安城。當今陛下確實將董卓忽悠出了長安,可是他能受得住嗎?若董卓再度卷土重來,迎接我們的,迎接這大漢天下的將會是什么?徹底覆滅!”
丁宮狠狠一甩羞,震聲吼道。
他猛地轉身,目光在胡母班和王瑰二人的身上掃過。
“容我告訴你們一個尚未從宮中傳出來的消息,陛下親政的第一件事是分封他那些親信,而第二件事,便是揮師攻打益州牧劉焉。劉焉做錯了什么?又有什么對不住朝廷的地方,他竟不問緣由便派兵攻打,這樣的陛下,你們當真還要效忠嗎?”丁宮喝道。
面對丁宮的質問,胡母班和王瑰二人齊齊有些傻眼。
“你剛剛說什么?陛下要派兵攻打益州?”王瑰驚訝的喊道,這個消息猶如一道霹靂劈的他神魂震蕩。
他很想不通,陛下怎么可能會在這第一時間,就攻打隔了秦嶺這一道天下的益州呢?
這個舉措,不是不明智,而是非常的不明智。
三輔之地本就兵馬不多,如此一來,幾乎又成了一座空城。
丁宮呵呵一笑,“二位將軍別不信,這是剛剛從宮中傳出來的消息,千真萬確。而且,陛下所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攻打益州,他還派兵去了涼州。陛下有多少的人馬?是五萬,還是十萬?長安以東危機重重,陛下不思穩定當前局面,竟匆匆忙忙向外擴張,這難道不是混賬君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