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還是要裝作糊涂……”
養易福利院外的大喇叭里正放著最近新出的歌,安靜悠逸的曲風讓夢時生頓時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小小白嫩的手握住那黃色半透明的香皂洗著那些小娃娃們的臟衣服,一旁幾個一般大的女孩子嬉嬉笑笑的揉搓著手中的衣服。一些膽大的輕輕跟著哼唱著。
看著這一群青春洋溢的女孩,在這樣生機勃勃的氛圍中,聽著這九十年代的歌,夢時生那一直躁動不安的心頓時安撫了下來。
透過水房的窗戶,看著不遠處那群懵懂無知,一臉天真的孩子們。和小伙伴們丟著沙包,跳著皮筋,玩著方寶……
在這個年代的生活,或許也不錯。曾經聽人說過,九十年代是個矛盾的時代,發家致富的人富了,貧窮的人因此翻了身,而家境富有的投資失敗了,從頭來過。下崗的工人多了,然而,各種私營企業慢慢的嶄露頭角。
雖然,這個時候,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夢時生看見的是國家在不斷的發展進步,各種利民的政策實施。
而花芙鎮的這個養易福利院聽說也是政府投資的一個項目。這對于無家可歸的人,尤其是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們來說,真的是巨大的福音了。
“時生,時生,你怎么在發呆,咱們快點洗完,洗完了咱們就去吃早飯。”一旁的胡薇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抵了抵夢時生,小聲的說道。
回過神,夢時生點了點頭,抓緊手中的香皂搓洗著盆里的衣服。這幾天,五個人住在一個屋子里,也沒有鬧出什么事。
夢時生自嘲的認為可能是那天露的那一手嚇唬住了一些不安穩的人。也好,各自過各自的,誰也不礙著誰。
只是,沒想到這個和她個子差不多高的小姑娘胡薇倒是愿意和自己走的近。不過這姑娘,看著16歲,卻也是個機靈八卦的主,哪里有什么小道消息,她都能打聽的清清楚楚。
唯一的缺點,就是怕黑。想起每每起夜,都纏著自己陪她去,夢時生眼角抽了抽,猜測這就是胡薇她愿意跟著自己的原因,也或許是自己讓她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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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大院子里……
“時……生……時生……。”
在大院子里剛晾好衣服的夢時生,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轉過頭,看見謝淑霞在一個大柱子旁邊糾結的拉扯著她自己的衣角。
這邊的謝淑霞見夢時生看向自己,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么,又看見緊跟在夢時生身后的胡薇,眼神閃了閃,雙手交織在一起,扯了扯嘴角,“那個,時生,我有事想和你說。”說完,看了看胡薇。
見此,胡薇也不是傻的,知道這是想支開自己,雖然她的確想留下來聽聽。但是,人家已經表現的那么明顯,她也就不好意思留在這了。
想了想,湊近時生,小聲道,“我拿著你的飯盒子先去打飯,”想起前幾天發生的搶房間的事,對于謝淑霞當時的種種行為,胡薇現在更偏向于夢時生,現在謝淑霞找夢時生,她有點不放心,怕二人起沖突,小眼神對著時生挑了挑,壓低聲音,“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大喊一聲,我準能聽見,過來幫幫你。”
聞言,夢時生眸中頓生笑意,心想自己陪夜陪的不虧,這丫頭還有良心。隨即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表示自己心中有數,想到她待會要一個人去擠著隊伍拿兩個人的飯,眨了眨眼,“謝啦,那就辛苦你幫我打飯了,下次我幫你!”
“沒事,我先去啦。”
“好。”
得了準信,胡薇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