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乃宣云峰峰主鐘瀾清,慕容妮,本座現(xiàn)在以峰主之命命令你,速速閃開。”鐘瀾清的眉頭緊皺著。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慕容妮便抱緊了七一的脖子,抬起了頭來看向鐘瀾清說道:“鐘峰主,恕弟子難以從命,這白鶴陪伴我日久,我已經(jīng)失去了許多東西,絕不可再失去它了!”
“它已經(jīng)成魔了!”鐘瀾清手中拿著劍,看慕容妮倔強得不肯離去,心中不由十分的惱火。
正此時,郁文軒御劍飛了過來,看了看紅著眼眶的慕容妮,扭頭朝著鐘瀾清行一道禮。
“鐘峰主。”
鐘瀾清看向了郁文軒,皺起來的眉心這才微微松了松:“原來是郁師侄。”
郁文軒微微點頭,隨即開口說道:“鐘峰主,今日你若是想要強殺了這只入魔的白鶴,只怕慕容妮也要隨它死去,不如將這件事情交給弟子來處理,弟子絕對不會放過一個任何一個魔物!”
鐘瀾清無奈地嘆了口氣,目光淡淡看了慕容妮一眼,接著說道:“這孩子不肯放棄這白鶴,交給你,她就能放棄了?”
“弟子與慕容妮素有交情,且待日后對她多多勸慰便可,不過一只白鶴而已。”郁文軒垂著眸子說道。
鐘瀾清思索了片刻之后,便開口道:“既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給郁師侄了,本座相信郁師侄的為人。”
“多謝鐘峰主。”郁文軒說完了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慕容妮。
“小師妹,”郁文軒開口喚了一句,但見慕容妮只死死地抱著七一的脖子一聲不吭,便知自己是叫不動她的,于是便看向了七一道:“七一。”
七一知道郁文軒想要做什么,便帶著慕容妮向著外門的方向飛去,這一路上,鐘瀾清都沒有再攔著他們。
郁文軒緊跟在后。
待回到了落霞峰的時候,郁文軒看著一直都緊緊地抱著此時已然全身變紅了的七一的慕容妮,眸中覆上了一層自責(zé),他輕輕拍了拍慕容妮的后背,然后說道:“小師妹,到家了,下來吧。”
慕容妮將頭扭到了一邊去,并不打算看見郁文軒那張臉。
郁文軒回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心中滿是懊悔,可他就這樣站在一旁,看著慕容妮一直在七一的背上趴著也不是事,只得再次開口道:“小師妹,該下來了,你總不能陪著七一一輩子,你看你,明明懂得那么多事情,肯定知道白鶴的生命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吧,對修士來說,幾十年的時間不過彈指一揮間……”
郁文軒就這樣緩緩說著,七一的眼角便又流下了血淚來。
是啊,白鶴的生命就只有幾十年,而修士的生命卻很長,自己是肯定不會一直都陪著她的,與其等那時候讓她難過,不然就現(xiàn)在果斷地死去,往后她總會遇到更好的,總會有人陪著她的……
白鶴鳴叫一聲,然而入了魔的它聲音早已不在純粹,原本清澈動聽的鶴鳴此時染上了一絲沙啞,宛若撕裂了喉嚨一般。
“對我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但是對七一來說卻是全部的生命和時間,掌門師兄,我知你從小便被昆侖掌門收入門下,生活一直都養(yǎng)尊處優(yōu),”淚水從眼眶滑到嘴里,說不清的苦澀,慕容妮緊蹙著眉心說道:“在你看來不過是陪過你一段時間的飛行工具罷了,可我入門派以來,從來沒有過一個玩伴,我只有七一,它陪著我去聚藝峰,去晴夜峰,陪著我修煉,帶著我看遍了這整個昆侖派,它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靈獸白鶴了,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成長的朋友,我還沒有把它從白鶴局中贖出來,我還沒有給它起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帧?
慕容妮哽咽著,咬緊了自己的牙齒:“在掌門師兄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卻是唯一愿意付出所有代價,即便成魔也在所不惜來救我的,我慕容妮能活到今日全是有七一的守護,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