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步思鶴對月離光的這一番獎勵是藏了私的,這要遠比給慕容妮的獎賞好得多,誰讓月離光是他嫡親的師侄呢,又是靈根好,天賦佳的昆侖派天才弟子,門派肯定會重點栽培他,可慕容妮縱然取得了智榜,但她的靈根還是五靈根,她的修為還是練氣九層,修真百智從來都要倍受敬仰,將慕容妮的身份提為內(nèi)門弟子最是合適,但步思鶴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了一枚八封令,而放棄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機會。
罷了,只不過是在修真界中翻潮弄浪一時的人,身具五靈根,一生注定走不長遠,前后不過一兩百年的時間,待她殞落多年后,又有誰能夠記得今日登上了修真百智榜的人中,還曾有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小姑娘呢?
步思鶴也釋然了,隨即朝著兩人擺擺手道:“若無其他事的話,你們二人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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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昆侖殿內(nèi)出來,兩人并排走在光橋上的時候,月離光不由開口說道:“或許成為內(nèi)門弟子的機會,比進一次八封藏經(jīng)塔更加的重要,你當時為何要做出那番決定?”
慕容妮卻是一臉的輕松自然,朝著月離光笑了笑,接著說道:“月哥哥,我對自己往后的生活有打算的,倒是你,你……”
她從前知道,明宇長老對自己的這個徒弟要求很是嚴格,那么小的時候就帶著他上戰(zhàn)場了,后來因為月離光無法突破瓶頸,對他的期望一日比一日低了下來,現(xiàn)在月離光的生活又開始回到了正軌,那明宇長老,自然又重新對他寄予厚望了,帶他去戰(zhàn)場,可戰(zhàn)場之上兇險萬分,稍不留意就會喪失性命,慕容妮停頓了一下,而后說道:“你什么時候去戰(zhàn)場,那是哪里的戰(zhàn)場,將會面對什么樣的敵人?”
看著她這幅緊張的模樣,月離光的心中緩緩地劃過了一絲暖流,輕輕揉了揉慕容妮的頭,然后說道:“不必擔心,那地方已經(jīng)去過很多次了,就在東皓洲和西夷洲的交界邊境,離道家門派很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危險的。”
月離光的目光看向了悠遠的前方,然后說道:“你好好在門派中呆著,這外界也遠比你想象中可怕,沒有筑基之前,絕不可離開門派獨自外出,等我回來,帶我建下一番功業(yè),便可像師尊請求,暫時休整幾年,到時候你想去哪里,我就帶你去哪里,七洲五海,隨便你選。”
聽著月離光說的話,慕容妮的唇角也不由輕輕彎了起來,但還是十分認真說道:“月哥哥上了戰(zhàn)場之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管什么時候,不管面臨什么難處,月哥哥你一定要記住,活著最重要,一定要活著回來。”
“小丫頭,”月離光不由輕笑了一聲,捏捏慕容妮的臉蛋:“你就放心吧。”
月離光將慕容妮送回到彩柯峰,將慕容妮還來的玉簡收進了儲物戒指之后,便離開了,而慕容妮也將那枚八封令私藏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家中還剩下的一丁點兒值錢的東西,便又開始了每天打坐修煉的生活。
她不再出門聽功課了,一來是因為智榜的事情,自己這幾年在昆侖派中的熱度定然很高,在這種時候,她打算閉關(guān)一段時間,現(xiàn)有的辟谷丹還夠她再支持幾個月的時間,等風頭過些時間,她就該出去攢些靈石了,馬德容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給自己打算的弓箭又要往后拖一段時間了,而隨著自己修為的提升,趁手的靈器也要不停地更換,還要買材料用來給自己研究陣法、丹藥、符箓之類的東西,當真是哪里都要用到靈石,若不能外出歷練的話,攢起靈石來也是十分的麻煩。
唉,自己像來都表現(xiàn)得極為樂觀,但個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前路漫漫啊前路漫漫,道阻且長啊道阻且長。
正當慕容妮少有的在自己的被窩里感嘆人生時,護院的陣法傳來了一陣波動,慕容妮將神識放了出去,只見天字一號正站在自己的門前,手中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