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過去了,當公羊婉婉將翁秋月和陸凝芙身體里的鬼鱗銀斑魚都取出來的時候,只聽見“啪嗒”一聲,慕容妮面前的木盒子也打開了。
她立刻將自己手中已經成型了的禁制覆蓋在了盒子里面,三顆鮮活的心臟出現在視線中。
來不及過多的交流,公羊婉婉立刻用術法將那心臟取出,而后向著翁秋月的心口填去,不到兩息的時間,她又取出了另一顆心臟來。
三息時間剛過。
執法堂內,一盞魂燈倏然熄滅。
三息的時間剛過,慕容妮慘白著一張臉暈倒了下來,雪球“喵喵”兩聲,小跑到了她的身邊。
兩顆心臟歸位的瞬間,公羊婉婉也直直地倒了下去,四位弟子們絲毫不敢放松,立刻開始兩人一組,給翁秋月和陸凝芙修復著身體。
執法堂的守燈弟子從那盞魂燈下面取下了姓名牌,快步走到了門口的陣法上,陣法的光芒閃動了一下,而后那姓名牌便消失不見了。
天字一號看著面前桌上出現的姓名牌,眸光微動,而后取下了姓名牌,向著堂內走去。
*
屋內氤氳著濃烈的藥香,慕容妮緩緩醒過來的時候,坐起身在身旁環視了一圈,沒有一個人。
正當她下床剛剛穿上鞋的時候,房門便被人推開了,三百六十五號端著補藥走了進來,聽到屋中慕容妮的響動便抬起了頭來看,見到她醒了,臉色一變,趕忙跑了過來。
“鬼謀鬼謀,趕緊躺下,你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養精神!”三百六十五號說道。
聞言,慕容妮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了三百六十五號問道:“那三個被救出來的靈樂峰女修,救活了嗎?”
“救了兩個活了兩個,”三百六十五號將托盤放到了一旁的桌上,而后端著熱熱的湯藥過來:“先把藥喝了?!?
慕容妮端過了藥碗,喝了一口后說道:“那應姣姣的魂燈可是熄滅了?”
“應姣姣?”三百六十五號的眸光動了動:“熄滅的魂燈不是應姣姣的,是陸凝芙的?!?
“怎么會?”這話脫口而出,而后慕容妮的眸光一動:“看來……沒有救下的那顆心臟是陸凝芙的?!?
當時她打開盒子的時候,看到的三顆心臟十分相似,并不知道這里面的哪一顆是哪個女修的,只能夠隨機拿。
所以說,真正犧牲的那個人,其實是陸凝芙。
慕容妮感覺眼前一片恍惚,又連喝了幾口,再問道:“那現在她們醒了嗎?”
三百六十五號搖了搖頭,說道:“已經過了兩天了,現在還在搶救中,公羊峰主也還沒有恢復過來,正在房間里靜養呢,現在都是她的親傳弟子在救治。”
慕容妮若有所思,將湯藥喝完了之后,又將三百六十五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而后說道:“你身上的問題都好了?”
“公羊峰主的弟子說我好了,說是當初控制我的鬼鱗銀斑魚已死?!比倭逄柣卮鸬?。
“看來控制你的是那三只鬼鱗銀斑魚當中的一只,”慕容妮緩緩說道,忽然間又想起了自己先前在靈樂峰看到的場景,不由輕輕皺了皺眉頭,“對了,兩天前我去靈樂峰的時候,派在那里看守的弟子們都不見了,地上還有許多的血,那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血?應該是打斗過吧,具體的情況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那天早上郁堂主一大早就進入地底去捉妖獸了,卻沒有想到郁堂主回來的時候被鬼鱗銀斑魚給控制了,開始攻擊周遭的弟子們,那些弟子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然而他們又打不過郁堂主,好在最后咱們堂主突然出現,和郁堂主打斗了起來,不過堂主出現得匆忙,身上還帶著很重的傷,對付郁堂主也花了很長的時間,現在所有人都在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