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文明中有一個著名的女王哈素,我們去看了她的神廟。女王神廟遺址毀損比較嚴重,但很多雕塑和壁畫還可以看到。女王雕像看上去是男人的身軀女人的頭,下巴上還刻意雕刻了胡子。那是一個女性在男權社會中偽裝,偽裝成男人的模樣,讓人覺得她有男人般的力量。導游說在女王統治期間國泰民安,人民非常尊敬和愛戴她。
這座神廟中的壁畫風格與我們見到的其他神廟不同,它們的線條更細膩柔美,而且人物的裝飾品也相對很多。我想這大概是藝術家們在投女王所好,藝術從來不曾脫離主流審美者的需要。
看了兩天神廟,有些神廟和神的名字后來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壁畫風格也開始在頭腦里混淆,我安慰自己有些東西不必記得那么牢靠,感覺記住了就好。
導游曾說帝王谷是一個重要行程,但我覺得并不像他說的那么好。幾個可以參觀的地下墓室里除了壁畫什么都看不到,大多數出土文物都放到埃及博物館去了。地下墓室的壁畫與神廟的壁畫不同,主要是用顏料畫出來的,為了搞清壁畫里描繪的諸神故事我買了本相關的書,那本書里有大量的圖片,中文是埃及人翻譯的,有些詞不達意,看得我云里霧里總想笑。
墓室里不許拍照,管理非常嚴格,導游再三和我們強調。但總有人富有冒險精神,看到有人偷偷拿手機拍照,我心里癢癢的。手在褲子口袋里摸著手機,幻想著怎樣偷拍不被人看到。猶豫了很多次,我都沒敢實施那個偷拍計劃,最后終于放棄,因為有個中國游客當場被抓了。
我看到領隊和當地導游面色凝重,那個游客急得跳腳,糖糖問領隊會怎樣處理。
“這可不是簡單刪除照片就可以完事的,手機沒收不說還要繳納相當高額的罰款。”國內的領隊告訴我們,我和糖糖聽的直搖頭。
因為要去看圖特安卡門的墓室,我們沒時間一直在那兒等著看結果。估計那個游客損失不小,因為我觀察過那些穿警察制服的人,他們的表情和土匪沒區別。窮山惡水出刁民,貧窮真的可以讓人瘋狂的,他們好不容易遇到一筆大買賣,不會輕易放過的。
后來導游告訴我們那個游客的手機要回來了,但是罰款四百美元一分錢沒少。按當時匯率我算了一下接近三千人民幣,這張照片拍得可夠貴的,我暗暗慶幸自己遵守了規矩。
圖特安卡門是三千三百年前的一位年輕法老,十九歲時突然死去,有傳說說他是被人謀殺的,這位年輕的法老被埋葬在帝王谷另一位法老的墓地下面,因為位置隱蔽面積又小,盜墓賊沒有發現這個墓室,于是墓室內的物品得以完整保留。我們此行主要目的就是去看他的黃金面具和木乃伊。
木乃伊看起來有點像黑色的木頭,我并無好感,倒是黃金面具很精美,但后來才知道是個復制品,真正的黃金面罩在埃及博物館里。
不知是因為晚上吃壞了肚子還是在墓室里接觸了不好的空氣,我晚上就開始上吐下瀉,半夜不得不讓糖糖叫來了國內的領隊和當地導游,他們一起把我送到了醫院里。給我打針的是位男護士,我看到他的手指甲溝都是黑色的,不知道是天生這個顏色還是沒洗干凈,反正看起來臟兮兮的。
第二天,因為高燒我放棄了紅海和撒哈拉沙漠的行程獨自躺在賓館里。
對于撒哈拉沙漠我曾十分向往,因為我喜歡三毛,對撒哈拉沙漠也就有點愛屋及烏的情愫。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糾結著失去這次的機會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來埃及。高燒讓我處于混沌之中,眼前總游蕩著三毛與荷西的照片,至于撒哈拉沙漠卻完全沒有成型的幻象。
后來糖糖告訴我她們去沙漠玩的項目,沙漠越野摩托和高坡滑沙。我突然發現那與我想像的完全不同,其實導游帶游客去的地方與三毛荷西的愛情故事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我頓時就不覺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