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老木的愛情中,我內心是惶恐而卑微的,但面上卻表現得強勢霸道。我潛意識總在希望他扮演一個卑微的角色,只有他做到了我才覺得安全。我突然意識到他真的好委屈,或許還不自知。他大概感受到的是無力,無力滿足我的需要,他一定為此感到過羞恥吧。這是我的罪過,我是需要向他懺悔的。
我抽著煙,哭著笑著記錄下自己所思所感,筆記本已經又寫了厚厚一本,感覺好像在寫一本書。我已分不清哪些是我在想的,哪些是謝小米所思的。這有什么關系呢?我們本就是一體的,或許分裂也只是我想像出來的也未可知。我需要給自己定義某種疾病嗎?或許在某一個人生階段,我是需要的,但現在在我看來也沒什么必要。
一切都是過程,沒走到結局,我們就還有選擇改變的機會。
是否是人格分裂,是否有精神病都不重要,給自己進行某種定義只是我們前進中的一個步驟而已。重要的是當下,我正在改變,我們選擇了改變,為了更好的當下和更好的明天。
新工作是在四月份開始的,公司還在裝修期間,老板于磊是個沒有做過企業的人,原來在一個小城市開服裝店,賺了些錢,現在想到大城市里發展。
第一次見他,被安排在集團公司的展會上。我是集團公司的創始設計總監,幾乎和所有人都熟悉。我和董事長冬哥喝茶聊天,其間又有很多集團下屬公司老總過來攀談。
于磊來的比較晚,人未到,電話先來了。冬哥將我引去和于磊見面,看到他時,他正在擦著額頭上的汗。
我很好奇,于磊作為公司高層,為什么不去與集團其他高層見面聊一會兒天,而只是單獨與我見面。當然,這種問題是不能問的,我只能揣在肚子里想。
簡單問候和自我介紹后,冬哥就離開了,我和于磊找了處沙發坐下聊。
于磊說話語速很快,有點神經質的緊繃感,我猜他可能是對于見面有些緊張,只得盡量放緩語調和他說話,希望表現得更親和些。
于磊拿出一張辦公區的建筑規劃圖給我看,問我有沒有什么意見和建議。我看了一下后,建議把設計室的位置調換一下,再從設計室隔斷出一個小倉庫。這些只是小改動,不會影響現在的施工進度。
聽我說完后,于磊給成總打電話。
成總是我的舊識,他來了后和我熱絡地打了招呼,然后令我驚詫的一幕出現了。
于磊將我手中的規劃圖拿走,在成總面前抖了一下,圖紙發出“嘩啦”一聲響。于磊說“你這個方案有問題啊!”
我心頭一緊,這時才知道,方案是成總幫忙制訂的。
成總臉色陰郁了幾分,眼睛盯著圖紙,聽于磊繼續說“她說設計室要換個位置,還要隔出一個小倉庫。”
我頓時心里涼了半截,心說“這人說話怎么這么不照顧別人的感受?”他竟然用這種指責的方式對待別人的幫助,我頓時感到有點泄氣,斷定這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我急忙對成總說“是這樣的,成總,我不知道這個方案是你幫忙設計的。其實都挺好的,只是我想把設計室放在第一間,這樣版房和樣衣房就可以挨著,他們溝通多一些。另外,這個小倉庫主要是用來放樣衣和輔料的,這樣私密性比較好,辦公區域也看起來干干凈凈的。兩個小改動,不影響整體規劃格局,您看這樣行嗎?”
我看著成總,他的臉色放緩了些,轉頭一笑,對于磊說“你有什么事多問謝姐,她可是我們行業里的大姐大。”
成總并未對圖紙發表更多建議,夸了我幾句后就托辭很忙離開了,顯然是不愿再和老于多說什么。
就這樣,我開始了和于磊的工作。接下來的一個月,從裝修布局到室內設備擺放,再到挑選家具,老于總是拉上我。似乎沒我陪著就決定不下來事情,無奈的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