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覺得快樂都是過錯,那他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呢?他又怎么能有動力去追尋一些東西?在被家長的價值觀束縛后,孩子變成了什么?難道一個人只配活成別人需要的樣子嗎?
我希望這是個能讓他思考很久的問題,正君似乎被我的問題挑動了某根神經,整個人都亢奮地想要表達自己。于是我好像一面鏡子,想讓他在一次次追問中看清自己。
“這個世界我們不能活得太肆意妄為,大多數時候我們都要都要”他似乎為自己要說出來的話感到羞恥,怎么都說不下去了。于是我幫他完成了下一句,“我們很多時候都要學會偽裝自己?”
他很滿意我補充式的提問,重重點頭道:“是的。”
“這是對的呀!幾乎所有的語言都可以視為一種偽裝,意識就是我們自我欺騙的手段,語言本身就是謊言就是工具,”我說到這里時看到他臉上分明寫著:你居然可以不要臉到如此地步!
于是我接著說:“這是哲學家說的,我最近在研究哲學,很有趣。不要臉是我正在追求的一種境界,放下偽裝,看到真實的你我。只談人性,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
那晚,他卸下了儒雅的偽裝,但還做不到如我一般不要臉,于是在幾次對我挑釁式的辯論之后睡著了。我很高興他還能反擊,甚至對他的無奈感到一絲得意,倒不是在得意自己的詭辯之才,只是單純地覺得他壓抑太久的心終于找到了一個出口,一個被我撕開的口子。其他朋友看著我們對論,他們臉上有些擔心和憂慮的神情,我知道他們在擔心什么,但是我毫不在意。
我可以抱持住他所有的脆弱,即使他自認為不堪的自我,也被我牢牢接住了。其實正君在和我聊天中表現得非常興奮,他很高興看到我那不要臉的脾性,準確說,他很想成為這樣的我。<99.。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網址:.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