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停著一只,一只什么鳥。
呼呼呼,它的死期到了。
吱嘎嘎,鄧愈拉開一張半人多高的弓箭,弓如滿月瞄準了枝頭。
那鳥兒似乎預感到了什么,展開雙翅想要高飛。
但是下一秒,嗖地一下,箭芒閃過。
噗地一聲,那只鳥變成一團血霧殘渣。
從這里到那棵樹距離差不多五十步,而且是往高處射,不是平射,還是步兵用的重弓。
小九和弓箭天生的相克,能拉開但是射不準。鄧愈手中的強弓怕是有三石,還射的這么準。
小九忍不住,伸出手捏捏鄧愈發達的肱二頭肌。
花云張大了嘴,隨后又撇撇嘴,“射的是不動地,沒啥意思!”
鄧愈憨厚的一笑,突然搭箭抬手,嗖地一下子。
啪嗒,天上一只還熱乎的烏鴉掉了下來。
“俺從小就玩弓箭,射活物會動彈的,比不動彈的死物要準!”鄧愈笑起來小眼吧唧的,顯得有些鬼。
“絕活!”小九一拍他肩膀,“真他娘的絕活!”
好家伙,這在戰場上不就是一個人形狙擊手,想射誰就射誰嗎?
“俺還一個絕活!”鄧愈放下弓箭,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
小九一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彈弓!
和后世小時候玩的一模一樣,不過后世的彈弓弓弦是膠皮的,這個看起來是獸筋的。
彈弓很大,把子很粗,上面的弓弦怕是十幾根獸筋擰在一起的。當年小時候,小九在鄉下的時候,那也是十里八村的彈弓小王子呀。
說打公雞不打母雞,鄰居家追他咬的村霸大鵝,在他拿起彈弓的那一刻,俯首稱臣。
小九沒等鄧愈露一手,搶過來在手里掂量著,然后用力拉伸兩下,很重但是彈力十足。
“這是俺村里老叔,用打獵的弓弦給俺做的,俺用這個十步之內,指哪打哪兒!”鄧愈說道。
“你吹吧!”花云不屑。
“你九哥我當年也是一把好手!”小九拉開彈弓到處瞄準,“可是好些年沒用過了,可能手生了!”
“九哥你露一手!”花云狗腿的說道。
小九也不客氣,“彈丸!”
一個圓溜溜的泥巴燒成的彈子送到小九手里,行家一出手就知沒有沒有。
小九緩緩的拉開,瞄準了遠處營地外圍大樹下面靠著的盾牌上。
嗡!
完了,歪了!
這么大的目標都沒打中。
彈丸直接射進了邊上的草叢里。
“嘿嘿,手生!”小九有些尷尬。
突然,草叢中一聲不似人類的哀嚎。
“哦吼”
緊接著,一個光屁股的漢子,雙腿夾緊呈現內八狀態,行尸走肉中的僵尸一般,面目猙獰扭曲的走出來。
漢子臉上的五官因為痛苦糾結在一起,嘴里發出呵呵的痛苦抽泣聲。
營地里還在忙活的士卒們都傻了。
“大大大帥?”
光屁股身體扭曲,一抽一抽。
大白屁股上,碩大的青紫印記油光锃亮。
那漢子不是朱重八還能是誰?
小九趕緊把彈弓扔給鄧愈,后者聰明的馬上藏起來。
小九小跑著過去,一臉關切的問道,“哥,你咋了?”
朱重八站在那里,渾身上下跟過電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俺正解大手呢,他娘的不知道啥玩意弄了俺屁股一下!”說著,靠在小九肩膀上,“弟兒,趕緊幫俺把褲子穿上,丟人!”
“中!”小九講義氣,不嫌他臟,馬上幫他提上褲子,順嘴問道,“哥,你沒擦吧?”
“你說呢?”朱重八咬牙,手里攥著一把青草,然后深深呼吸一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