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物件上散出來的!
我?guī)撞讲⒆饕徊降刈哌^去,現(xiàn)那紅布上擺著一只簪,那簪灰撲撲的,金子不是金子,銀子不是銀子,上面有一些金色的花紋,看起來像是黃銅鎏金的。
這簪子的主題是很常見的蝶戀花,長長的一根扁平長簪,上面是兩朵牡丹,牡丹上又是一朵攢金絲的蝴蝶,拿在手頭沉甸甸的。
這種簪子,若是落在旁人的眼中,哪怕真是老物件,也不值什么錢,做多買回去洗干凈,修修補(bǔ)補(bǔ)一下,再拿去賣給喜歡古典風(fēng)格的女孩子,最多也就兩三千塊。
但是,我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靈氣,濃郁得讓我恨不得立刻將它給弄到手。
這是一件法器!九品!
我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巨浪,但面上卻很平靜,拿起另外一只小印章,仔細(xì)看了看,說“老太太,你這印章怎么賣啊?”
老太太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這印章是民國初年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大家所雕刻,你給六百塊拿走吧。”
“六百啊,有點(diǎn)貴呢。”我摸了摸下巴,又問了問其他幾樣?xùn)|西,最后才問到那根簪子,像是隨口問的,連看都沒有多看它一眼。
我這也是沒辦法,要是讓對方知道你一門心思想買,肯定會(huì)漫天要價(jià)。
“這簪子,不賣錢。”老太太說,我有些奇怪“要是不賣,您何必?cái)[出來呢?”
老太太用她那雙精明的眼睛望著我,說“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看中了這根簪子,這可是一件九品的法器,你要是想要,一顆極品靈石,賣給你。”
我頓時(shí)囧了,原來是個(gè)明白人。
我仔細(xì)打量這位老太太,怎么看都不像是異人。
我說“老太太,你這就不厚道了,這根簪子的確是九品法器,但在上古時(shí)代都不值一塊極品靈石,何況現(xiàn)在靈石幾乎絕跡,更加珍貴。”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說“姑娘,這簪子是我的傳家寶,如果不是我家急用錢,我是不會(huì)拿出來賣的。你如果誠心要,一塊中品靈石,不能再少了。”
我還想跟她講講價(jià),唐明黎笑道“我送給你吧。”說著便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塊中品靈石。
他的乾坤袋是唐家祖?zhèn)飨聛淼模锩嬗幸蛔孔幽敲创螅苎b下不少東西。
老太太一看到靈石,眼睛都亮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將包袱一收,站起身來,說“這里不是交易的好地方,你們跟我來。”
一塊中品靈石,在現(xiàn)在這個(gè)時(shí)代,可謂價(jià)值連城,如果她當(dāng)街拿了靈石,恐怕走出去沒有幾步,就要被人搶劫,連命都保不住。
唐明黎將靈石放了回去,微微勾了勾嘴角“好,老太太,前面帶路吧。”
老太太帶著我們七彎八拐,走過了一條又一條小巷,把人腦袋都要轉(zhuǎn)暈,最后來到了一條小巷的深處,有一扇斑駁的黑色木門,她上前敲了敲,說“老頭子,我回來了。”
吱呀一聲響,門開了,一張老臉露了出來。
那個(gè)老頭也是個(gè)普通人,只是眼神陰測測的,看得人渾身不舒服。
“老頭子啊,我們兒子的病咋樣啦?”老太太問。
老頭說“唉,還不是老樣子。”
老太太對我們說“我們老倆口只有這么一個(gè)兒子,這孩子本來很爭氣的,但是一年前查出患了尿毒癥,每周都要透析兩次,醫(yī)生說了,他的情況很危急,再不治療,活不過一個(gè)月了,要不然是因?yàn)檫@個(gè),我才不會(huì)把家里祖?zhèn)鞯聂⒆幽贸鋈ベu呢。”
說著,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