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狠手辣,不肯留活口,便殺死了她父親。
就在他們想要玷污陶芳菲,并且殺人滅口的時候,陶芳菲心生一計,她跟那三人說,我是三品煉丹師,手中肯定有很多上好的丹藥,她愿意幫助那三人,將我騙過來,只求他們能放她一條生路。
因為我早就收斂了氣息,從外表看,就像個二品的修道者,三人便動了邪念,才有后來的事情。
陶芳菲哭著說“我知道老師的修為已經(jīng)突破了七品,他們不是老師的對手,才出此下策,逼迫老師出手,將他們殺死,為我父親報仇雪恨。”
她吞了口唾沫,又說“我知道,七品修道者,是神一般的存在,我冒犯了老師,應(yīng)當(dāng)受罰?!?
說罷,她從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刺向自己的喉嚨。
“當(dāng)?!币宦暣囗?,那匕飛了出去,陶芳菲不敢相信地望著我“老師……您……您不怪我?”
“你膽敢利用我,在我身上使心計,我怎么可能不怪你?”我冷聲道,“但你的目的是為父報仇,你有這份孝心,我可以不殺你,但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從今往后,我不會再教你任何東西。”
陶芳菲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道“老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回去之后就向異人學(xué)院申請轉(zhuǎn)系,從今往后絕對不會再煉一枚丹藥,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異人誓,可不比普通人,普通人也就動動嘴皮子隨便說說,但異人一旦誓,違背了誓言,很容易形成心魔,修為停滯不前也就算了,還有性命之憂。
她這樣的重誓,看來是真心悔改。
我不禁對她刮目相看。
這個女孩,就算不做煉丹師,今后也會有一番作為。
“很好?!蔽业溃跋M隳苡浀媒裉焖f的話?!?
酒店里死了四個人,還死得這么慘,不報警是不可能的,誰知道來的并不是警察,而是幾個異人。
這幾個異人穿著民國時代的那種青色短打,進門來查看情況。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身材頎長,長相英俊,三十多歲,看起來像個商場上的精英人士。
但是,他是個五品的修道者。
“我叫劉偉成,是玉山宗的外門弟子?!彼虮蛴卸Y地說,“幾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陶芳菲連忙說“這三個匪徒想搶我們父女的東西,還殺死了我爸爸,幸好這兩位前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才能活下來?!?
說到這里,鼻子一酸,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劉偉成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們,我將自己的氣息調(diào)到了五品,看起來就像個五品修道者。
他意味深長地說“就這么簡單?”
我冷淡地說“不然還要怎么樣?人家小姑娘剛剛沒了父親,你不是懷疑我們和她勾結(jié)弒父吧?”
“這倒不是。”劉偉成上下打量我們,“只是這段時間特殊部門將東道縣的治安交給我們玉山宗來處理,我們總得負起責(zé)任來,免得辱了玉山宗的名聲。”
“有道理?!蔽尹c頭道,“不過,閣下是不是該去查查那三個強盜?玉山宗治下,居然也有這樣的亡命之徒,說出去,恐怕名聲更不好。”
劉偉成的臉色有些不好,扯了扯嘴角,這時,一個穿青色短打的人過來,低聲說“劉師兄,現(xiàn)場和他們說的差不多,沒什么古怪。”
劉偉成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說“袁娟女士,很伶牙俐齒啊?!?
袁娟是假名,我和沈安毅留的都不是真名。
我淡淡一笑,說“多謝夸獎?!?
劉偉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陶芳菲說“老師,這個劉偉成是個管事,這些管事的職位不高,但權(quán)力很大,據(jù)說得罪了他們,連山門都進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