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聽完急匆匆的走出營帳,只見大火漫天,整個軍營霧氣升騰,紅彤彤的如那晚間的紅霞一般。在這大雨中燃燒著,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可惡啊,這是什么火,竟然水澆不息?隨水而行。莫非長生天不再保佑我們了嗎?”王保保看著那大火,噗的一聲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嚇得旁邊副將趕緊找來隨行軍醫,只見那醫生把完脈后對諸將說道,“擴廓帖木兒將軍只是怒急攻心,服下安神之藥,靜修即可。但切記不可再動氣,否則后果難料。”
王保保服藥不久就醒來了,第一句就是,“我軍現在傷亡如何,有多大損失?”
周邊部將都還記著軍醫的話,都互相看著不敢說話。“說話呀,你們都是死人么?咳咳......”王保保氣的直咳嗽。
“那個,將軍你聽了別生氣,我就說。”最后大伙無奈之下推出了他的副將庫倫。
王保保深吸一口氣,“說罷。我做好準備了。”
“這次襲營被敵人襲殺的有將近萬人,輔兵炸營自殺兩萬余人,另有三萬與民夫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暫未找到。
我們的營帳被燒去大半,輜重全部被燒,現在我軍只剩士兵自身所帶的一餐干糧了,將軍我們沒有退路了。”庫倫悲切道。
王保保聽了之后只感覺眼前一黑,簡直要暈死過去。這今只是損失慘重啊。“那鄭源的軍隊呢?我們殺掉多少?”他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沒有看到敵人尸首,所以不知對方傷亡。”庫倫如實的回答。
隨后帳內便安靜下來,氣氛沉重。都能聽到眾人的呼吸和心跳聲。“明天早上吃過飯后,我們全軍壓上,務必一擊而破,到時候,吃那些漢人兩腳羊。”王保保沙啞的聲音,如厲鬼呼嘯般說出了殘忍至極的話。
“是。”諸將聽從安排去整頓軍隊了,經過夜襲又缺少營帳顯然不能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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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鄭源這邊,等著鄭源冒雨趕到回營帳后,眾人看著坐在主位的他,這時就聽萬羽嚷嚷道:“將軍,這雨下的不是時候啊,,老萬我剛把輜重點了不久,這雨現在就下,看來老天不幫我們呀。”
“放屁,萬羽你個潑才,定是沒有好好閱讀我下發的武器說明書。”鄭源沒好氣的說道。
“額,你咋知道,我看見那些字我就頭疼。”萬羽遲疑的回道,“你是不是偷看老萬了?”
鄭源聽的頭上直冒黑線,這個渾人。“好了老萬,其實大伙都知道,估計就你不知道了。”一旁的鄭三開口道。
“為啥你們都知道,老萬我是不是錯億了?”萬羽撓著頭。
“將軍這次發下的火油說明書上面都說了,遇水不滅,隨水而行。恐怕這雨幫了我們大忙呀。”他身旁的徐剛感慨的說道。
鄭源看有人已經解釋了,也就不再多說,“諸位可有興趣與我上高處觀看敵情。”諸將一聽,都大感興趣,書上雖然已經說了,但可以親眼所見那豈不更好。
眾人便披著蓑衣站在搭建的了望臺上,遠遠地看著蒙元軍營紅彤彤一片,望遠鏡下,更是如身臨其境,大致一推算便知曉敵人最起碼損失三層兵力,更不用說物資了,大火之下,基本沒有殘存之物。
“現在命令各隊人馬,在營帳待命,安排人守夜,防止他們現在冒雨偷襲。”鄭源吩咐左右前去安排,“明天恐怕就是一場惡戰,敵軍如果打不贏就要徹底輸了,恐怕他們會傾盡所有。”
這確是鄭源不知道王保保被氣得吐血了,晚上已經沒有心思反偷襲回來了。
一夜無事,鄭源早上睜開眼下床,活動著因盤坐一晚上有點僵硬的身軀,昨晚他并沒有睡,而是習練內功蘊養精神。
對于他現在這批士兵而